有人說張楚死了,何勇瘋了,竇唯成仙了,是怎麼回Du知道君 2016-12-20

張楚死了,何勇瘋了,竇唯成仙了,這是何勇在接受《新京報》採訪說的話。曾經的魔巖三傑現在已經鮮有作品問世。

新京報:人們習慣叫你們“魔巖三傑”。但是,首先從音樂上看,你們一開始就不太一樣吧。然後再看這十年的走向,你們的差別恐怕就更大了。你認為張培仁和賈敏恕當初為什麼選了你們仨,而且一塊推出來?

何勇:正是因為我們不同,他們才選了我們。

在推出我們之前,竇唯因為黑豹樂隊,已經很有名氣了;張楚在“中國火”也露面了;我完全是新人。

只有不同才能一起推。從唱片工業的規律看,一起做宣傳可以節省不少成本,還能造勢,這其實是很正常的做法。

新京報:可不可以說,“魔巖三傑”的結合完全是商業的結果?

何勇:對,可以這麼說。就是商業的。但商業的不意味著不好。恰好相反,搖滾衰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它背後從來沒建立起一個良性的商業規則來。

新京報:能描述一下你們三人的關係嗎?1994年前的,還有之後的。

何勇:我們是君子之交。都是一個圈子的,早就熟。後來,各奔東西了。

這幾年,我跟張楚只見過幾次。跟竇唯在後海常碰見,有時候還殺兩盤棋。

新京報:賀蘭山音樂節上,你和張楚都復出了。

張楚的演出狀態不好,很多人看了都有點難受……

何勇:我看了也很難受,而且特不滿意那天那幾個樂手的發揮,後來我還罵了他們。我原來說過,我們是魔巖三病人,張楚死了,我瘋了,竇唯成仙了。

1994年12月17日,史稱“魔巖三傑”的竇唯、張楚、何勇,加上唐朝樂隊,一齊在香港的紅|體育館登臺演出。這些樂手都是第一次離開內地,香港的樂迷更是從來沒有見識過北京搖滾的現場模樣。

在張培仁的“香港演出後記”裡,他這樣寫到:“現場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和近萬名香港觀眾。在此之前,他們很少有機會目睹來自北京的新音樂風采……在沒有人能預料到的狀況下,這場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演唱會,幾乎全程陷入了不可思議的狀態。觀眾用雙手和喉嚨舞動、嘶吼,連向來見慣演出場面的媒體和保安人員也陷入了激動的情緒中。在香港,幾年來幾乎沒有一場演唱會像這樣瘋狂……”這是中國搖滾繼崔健後第一次高峰的實地見證。10年一轉眼,當年傾情忘我的觀眾漸漸淡忘了那個令他們嗓音嘶啞的夜晚。而那些樂手們呢?

1996年,何勇在一場工體演唱會結束後,便從人們眼中消失了;張楚在發表第二張專輯後便回老家西安過上了隱居生活。竇唯則徹底改變了音樂風格,走出了大眾的視野。

也許“魔巖三傑”和紅|的演出只是中國搖滾史上的一個座標,並不能涵蓋整個中國搖滾的程序。但追尋他們的這十年來的變化足跡,我們也許能隱約摸出一面中國搖滾樂的牆———儘管它殘缺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