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看了一篇加繆的小說,但其實我看了一篇哲學散論。光是序我就看了三遍,雲裡霧裡也不能算看懂。

為了不讓自己讀了一本寂寞BBQ,我做起了筆記,然後把自己對這本書一些淺顯的理解分享一哈兒。

首先,我們要了解加繆是一位存在主義作家,他擅長從人性的醜惡中尋找人性的光輝。

然後,這本散論是他這一創作思想的高度濃縮和抽象。

第一部分是他把自己對世界和文學創作的理解,概括為1⃣️荒誕2⃣️死亡3⃣️希望,這三者之間的聯絡。

死亡與希望很好理解,那麼荒誕是什麼咩?

荒誕:從理性到理性的侷限性的過度。 世界,人生,且荒誕是一種沒有人將主觀賦予意義的常態,沒有對結論的期待而任其發展的狀態。

荒誕感:人與自己角色和場景的背離會產生荒誕感。 馮遠征在現實生活中不是安嘉和並與愛人相濡以沫會讓人產生荒誕感。

荒誕與希望是對立面。荒誕不再是一個貶義詞,它是一種狀態。希望在這裡也是一種狀態。懷抱希望的途徑是接受荒誕。把死亡定義為重點,那麼加繆的哲學告訴我們人生有兩種:(抱有希望)1⃣️荒誕的人生 自殺2⃣️理性的邏輯 死亡。

以上是加繆三要素的關係,即荒誕,死亡和希望。

第二部分加繆闡述的是荒誕與藝術創作的關係。

藝術本身就是一種荒誕的現象。藝術作品的表達不具備藝術家或創作者的意識所侷限。

我理解的是,藝術創作,無論是戲劇,繪畫,文學等等,都不應該以創作者的意識為轉移。一旦創作者把自己的精神力量或者思想意識賦予在自己的作品裡,那麼他的作品變得不再荒誕,那麼他的作品就變得理性。

戲劇 :普希金《唐璜》

文學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馬佐夫兄弟》,卡夫卡《城堡》

第三部分是西西弗神話本身。西西弗因為得罪了諸神而被懲罰,懲罰他把一塊大石頭推上山頂,但是這塊石頭總是會在被推上山頂的一剎那再滾落山腳。於是西西弗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推這塊石頭。

這個故事本身是荒誕主義的代表,西西弗推石頭和下山的路上是不存在希望的,他也無法死去。但我們認為西西弗戰勝了荒誕,他本身代表了希望和抗爭。

這是加繆及其文學作品想表達的重點。

第四部分是加繆作品的選編《反抗者》

哲學沒有了故事作為載體變得難讓人理解。而好看的藝術作品確實是摻雜了很多感情卻沒有期待的結論的。人生本身也是沒有意義和結論的,但是在對抗沒有意義的時候,我們就賦予其意義。

我最近也在試著讓自己接受更多不一樣的聲音,那些跟自己想法不一樣的聲音。很多想法的存在才讓世界變得豐富和飽滿,不考慮絕對立場的因素,很多問題不存在什麼對錯。理解不了的要多多思考,努力的讓自己去包容。

一些摘抄:

一切偉大的行動和一切偉大的思想,其發端往往都微不足道。

深刻的情感,如同偉大的作品,其蘊涵的意義總比有意表達的要多。

重要的不是治癒,而是帶著病痛活下去

人生是否應當具有值得度過的意義。此處顯示的正相反,生活因沒有意義而過得更好。體驗經驗,經歷命運,就是全盤加以接受。

所謂愛,是指慾望、柔情和聰慧的混合物,把我與某個人緊密相連。這種混合物因人而異。我沒有權利用同樣的名稱去涵蓋所有的體驗。大可不必以同樣的舉動去進行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