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路上聽說過或經歷過職業暴露嗎?匿名使用者2017-11-10 18:23:54

手術時,不小心針扎到主任,病人梅毒。

主任沒批評我,我一直心存內疚。

後來主任打了長效西林。

也沒告訴我血液檢測結果如何。

以後手術一定要仔細再仔細。

對不起,主任。謝謝您,主任。

從醫路上聽說過或經歷過職業暴露嗎?摳腳大漢2017-11-11 14:15:23

太多了吧,防不勝防。

以前在陽性病區時,從來不摘手套,並且手術手套裡面還會套上薄膜手套,和任何東西接觸都要洗手帶手套,自我保護意識相當強。

就是這樣也會中招,有一次給病人下機,靜脈管路的卡子卡到手套了,沒在意,扯了一下手套繼續操作,然後病人穿刺處滲血了,出來完後滿手是血,繼續處理管路擦機器,取手套時感覺不太對,內心一陣狂跳,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最近不愛吃蔬菜手上長了好多倒刺,又被我撕掉了,手上全是傷口。手套還沒拿下來就想哭,那種觸感肯定是手套破了。

滿心都是怎麼辦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果然,慢慢摘下手套,手上一層水,沾有淡紅色的血水。上報科室感控員,去感控科。抽了血,測了滴度。還好感控科醫生說沒啥,這種滴度一般不具有傳染性。讓我一個月還是三個月去複查,我給忘了。

複查後什麼都沒有,然後沒有然後了。繼續上班繼續幹活,只是現在帶著手套也儘量不和血液直接接觸。我們主任說,像我們這樣的工作環境每天和數不清的抗生素接觸,可能以後要感染的是超級細菌。

從醫路上聽說過或經歷過職業暴露嗎?妖藥1234562017-11-12 20:06:15

有個護士,知道患者艾滋病,所以操作超小心,特別注意不回套針帽,放回汙物托盤,結果就這麼巧,回治療室的時候正好有人開門把托盤撞翻,注射器掉地反彈到她腳面。接下來一系列阻斷,化驗檢查,後來確定沒有被感染,但是驚懼之下,她一個月瘦了20斤。

從醫路上聽說過或經歷過職業暴露嗎?匿名使用者2019-11-19 13:28:25

門診患者因感冒靜脈輸液,輸完後拔針時因輸液管與按壓穿刺點的手纏繞,不得已從她倆手直接繞一下,沒想到右手拿的針扎到了左手掌側,和患者商量做一個傳染五項,患者直接拒絕,沒有一絲猶豫,拒絕理由,原話“是你被紮了,又不是我”

從醫路上聽說過或經歷過職業暴露嗎?

從醫路上聽說過或經歷過職業暴露嗎?暮良大王2020-09-15 16:09:06

法醫專業畢業的我,在殯儀館裡給屍體縫合時,職業暴露了……

我叫吉安,是殯儀館的一名入殮師,從業 5 年。

高中畢業後,我報考了一所二本學院的法醫專業,本想進公檢法單位行俠仗義,可陰差陽錯進了這行。

可能大家會覺得這個工作瘮得慌,其實在大學我見慣了「大體老師」(遺體捐獻者),斷臂殘肢倒也不怕,唯一苦惱的是身為一個鋼鐵直男,我真的分不清口紅色號。

沒想到入行不久,我就遭遇了一場生死考驗。讓我覺得可怕的不是屍體,而是死者家屬。

那天,工作間又送來一具中年男性「大神」,車禍造成了手腳多處折斷,面部殘缺,鼻樑也被撞扁。

出於尊重,我們對死者的稱呼也不一樣,普通人一般稱為「往生者」,遺體捐獻者按學校叫法「大體老師」,特殊死亡的稱為「大神」。

而停屍房我們叫「大殿」,焚化間稱為「昇天殿」。各地風俗不一樣,叫法也略有不同。

送來「大神」的是我們的業務經理,人稱「阿西巴」,大名孫超。因為看多了韓劇,動不動就是「阿西巴」「阿西巴」,也就得了這樣的綽號。他是民政子弟,民政學校畢業進入單位就直接幹業務,屬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

「阿西巴」送過來時,指著死者腳上掛著的紅色小吊牌,說這是個「特號」。

「特號」是指我們這裡一項加急服務,要另外收費。

經常有家屬因為各種考慮,什麼黃道吉日、領導弔唁時間等都希望能給死者儘快做個遺體美容,提前掛個「特號」好安排後面的祭拜等事情。

我有些感慨,人這一輩子,總是急急忙忙的,著急上學,著急結婚,著急生孩子,連死後都還要急著火化安葬,圖個啥呢?

想歸想,事情還得做。

按照流程,我先是恭恭敬敬給死者鞠了躬,說聲「打攪了」。然後套上外科手套,用剪刀去除死者衣物,再抄起水管慢慢給死者進行消毒清洗,去除身上的汙漬和血跡。

清理遺體時,我還沒覺得什麼異樣,之前見過比這慘得多的景象,習慣了。

等完全清理乾淨後,我拿起手術縫合針開始工作。

我們的針和外科縫合針一樣,也分圓縫合針及三角縫合針,每種有直、彎之分。

通常來說,圓縫合針就是做組織、血管、神經及臟器縫合,三角縫合針用以縫合面板及韌帶,我們根據實際情況使用,有時一次要用好幾種縫合針才能完成工作。

根據不同縫合部位,我陸續換了幾次針,最後用一枚三角縫合彎針縫合死者裂開的面板和肌肉組織。

死者剛去世不久,縫合時,遺體依舊有少量血水滲出。

我只好用交叉鎖線的「八字縫合」進行面板和肌肉組織的縫合,這樣縫扎牢固省時又不易再滲出血水。

要說這份工作其實對我來說並沒什麼難適應,之前在學校時,解剖課是我最喜歡的課程,禍害了不少青蛙、小白鼠之類的小動物,罪過罪過。

等全部縫合工作完成,我有些放鬆,想喝口水緩緩。

縫合工作是個體力活,和外科手術一樣,思想高度集中,一站就是半天。

雖然乾的是類似外科醫生的業務,可我們這行命苦啊,沒有小護士幫忙擦汗端水,忙起來都是自顧自,根本沒的歇。

我們都有自己的茶杯,就放在工作臺旁的小推車上,上面是我們的全套工作器械,哪裡需要就推到哪裡,很方便。

縫合針被我隨手放進身邊的托盤,托盤裡有幾枚剛剛用過的縫合針,都是等工作完一起消毒。

相比茶水,我更喜歡在忙碌之後喝一瓶冰爽怡人的「肥宅快樂水」——可樂。

我們工作間有自己的冰櫃,用來儲藏一些化妝品和特殊藥物,也被我們假公濟私存放水果和飲料。

我脫下沾了血跡的手套,從冰櫃摸出一瓶可樂,慢慢走到自己工作臺前開啟。

不料,這瓶可樂之前有摔過,剛一擰開,褐色的泡沫隨即噴湧而出,直接噴濺到放著縫合針的搪瓷托盤裡。

我趕忙放下可樂,想清理下托盤,可樂瓶卻沒放好,重重撞在托盤邊沿,只聽「咣噹——」一聲,托盤被震到了地上,幾枚用過的縫合針天女散花般撒落在地。

這一聲巨響驚動了正在工作的所有人,蔣師傅也不緊不慢地轉過頭白了我一眼。

蔣師傅是我的師傅,也是我所在的遺體美容組的組長,他是這裡最早的一批入殮師。

他做這行是自學成才,早年學的木匠,因為家裡被搬遷至此的殯儀館徵地,圖這裡有編制,就被招進來做了遺體美容師,一干就是 20 多年,經驗豐富,受到所有人尊敬。只是他話不多,脾氣卻不好,幹不好活就容易被他罵。

「大神」送來時,蔣師傅手裡的活還沒忙完,他負責遺體整個頭部復原,是個精細活,輕易打斷不得。

因此得等我先把消毒、清洗以及縫合肢體的活幹完了,再交由他招呼「大神」。

弄出這些動靜,我很不好意思,放好可樂,立即俯身去撿拾縫合針。

等順利撿拾起幾枚後,見那枚沾染了死者血跡的三角縫合針卡在推車最裡面位置,我只好俯身,一手撐住推車,一手伸出去去撿。

可能地上有可樂水跡,我扶著車的手一滑,伸出去撿拾的食指瞬間感覺一陣刺痛。

「壞了!」我被三角縫合針尖銳的頭扎傷了。

我捧著受傷的手指,豆大的血滴冒了出來,我轉身就用身邊的水管不停沖洗。

入殮師這行經常和那些鋒利的器械打交道,稍不注意就會受點小傷,實在稀鬆平常。

畢竟這裡平均每天要處理 30 多具屍體,忙起時,一個人要同時給 3 具屍體化妝。

這點小傷,我生怕引起眾人注意,特別是蔣師傅,怕他又罵我。

跟著他學的時候,他總嫌我手腳笨,幹活不麻利,還再三提醒我,幹這行必須要專心加小心,一方面是對死者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對自己的保護。

「哎呀,吉安,你快清洗下去包紮。」在我旁邊工作的佟師傅還是發現了異樣。

佟師傅是我的實習帶教師傅,也是美容組負責人。她是頂替退休的父親進來的,也在這裡幹了 10 多年,為人熱情、正直,很關心我們這些後輩。

剛開始時我就是和佟師傅學的化妝,只是手藝很令她失望,說死者要知道我給他化妝後的模樣,棺材板子都按不住。

說是兩個組,其實加上我也就 7 個人,3 男 4 女。

彼此工作時就隔個屏風,一點小動靜都能聽見。

就這麼幾個人,多數也不分什麼美容組、整容組,忙起來相互搭把手,早幹完早下班。

「不要緊,針紮了下,找個創口貼包下就好。」我趕緊說道,生怕她的驚呼又引起蔣師傅的責怪。

「怎麼了?我看看。」蔣師傅停下手裡活,轉到我這裡。

「沒事,沒事,師傅,我就是被針紮了下,消個毒就好。」我用酒精棉球捏住傷口,想去找個創口貼包上。

「你咋這麼蠢呢!教都教不會!」蔣師傅很生氣。

「怪我,師傅,我沒放好,就……」我支支吾吾解釋。

「你這是被剛用過的針扎的?怎麼回事?」蔣師傅看到一托盤剛剛撿拾起來的縫合針,驚訝地問。

我只好老實交代,因為自己的不慎造成了受傷,說完轉身想去隔壁房間醫藥櫃裡找個創口貼。

「你等下!」蔣師傅叫住我。

我一愣,捏著傷口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你,你先去吧。」蔣師傅轉身盯著死者改口道。

等我從隔壁找好創口貼包好又回到工作間,就看見蔣師傅和佟師傅倆人湊在我剛縫合好的屍體前嘀咕著什麼。

「你們這是幹嗎?」我有些困惑,兩位師傅怎麼同時放下手上的活,關心起我的「客戶」來。

「你縫合時候,就沒注意這傢伙胳膊上這些黑點嗎?」佟師傅指著死者的胳膊上一圈黑色的疤痕沒好氣地問。

「當時胳膊都是血跡,我衝乾淨了才看見,這是啥?是疹子?會傳染嗎?」我被問得緊張起來。

這些黑點我事先看見了,可因為太像癒合後的傷疤,加上和車禍後面板大量剮蹭後的傷口混在一起,我忙著縫合,就沒太在意那些不算明顯的黑點。

「唉!你還沒看出來啊!這是針眼,這傢伙是吸毒的,怎麼送進來的?報告呢?」蔣師傅已經有些急了,顧不得責罵我,扭頭衝身後幾個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喊。

「吸毒?針眼?」我一個激靈給嚇住,渾身冒出冷汗。

我早就聽說,吸毒者因習慣共用吸毒工具,極有可能患上各類傳染疾病,尤其是艾滋病。

蔣師傅和佟師傅在這裡工作了 10 多年,什麼樣的死者都見過,倆人一「會診」,確定死者胳膊上那些黑色疤痕就是吸毒打針留下的。

「吸毒?這人不是說車禍死的嗎?」我還有些傻乎乎地問。

很快,單位的成館長和負責登記的「阿西巴」聞訊趕來,將我帶到單位的小會議室。

在眾人七嘴八舌相互開脫的話語裡,我總算搞清楚,「大神」叫張三,生前駕車撞上前方大貨,車輛損毀造成顱骨破裂,當場死亡。

「『阿西巴』,你咋回事啊?規矩不懂的嗎?有病的『大神』也敢直接送我們這?還給辦了『特號』?想錢想瘋了吧你?!」佟師傅心直口快,大聲質問道。

按照規定,有急性傳染病以及不適合進行遺體美容的「大神」如果送到殯儀館,將單獨存放在獨立的隔離冰櫃;不適宜存放的就由相關工作人員直接送至「昇天殿」進行火化,連骨灰都要單獨處理。

看我們一個個怒目而視,「阿西巴」慌忙解釋說,交警隊那裡是照章辦事,當時派人查驗了肇事現場狀況,因為「大神」屍體殘缺,且當時就沒有生命體徵,隨行的法醫就直接開具了死亡證明,讓家屬辦好手續後直接送到了殯儀館,誰也沒想到後面家屬還有遺體美容這些要求……

「各位師傅啊,我哪知道這個『大神』還有這麼一出啊?這不是他姐姐覺得自己弟弟這副模樣可憐,辦了『特號』想讓他走得體面點嗎?怪弟弟不好,沒打聽清楚,我給大夥賠罪了。」說完,「阿西巴」裝模作樣地向我們作揖鞠躬。

「行了,行了,小孫啊,現在問題是家屬聯絡了嗎?情況調查清楚了嗎?哦,他們人怎麼樣?」成館長打斷了「阿西巴」的表演,皺著眉頭問。

「領導,家屬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阿西巴」試探著問成館長。

「這個……打電話恐怕一兩句說不清楚,請他們儘快來一趟,當面溝通好點。」成館長果然是老民政,思索了下說道。

「阿西巴」應了一聲,出去打電話。

等他一走,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小吉啊,思想負擔不要太重,凡事都往寬裡想,是不是?」成館長沒話找話地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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