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十年沒看過網路小說，遇到《默讀》純屬偶然。這之前，並不知道它如此有名。
也不曾想，會為它著迷。於是，迅速陷入，開始了我的不捨晝夜。
一分鐘都捨不得浪費，當年備戰高考都沒這爭分奪秒的勁兒。
一口氣撐到看完，哎，實不相瞞，暈了。
眼澀手痠尚可忍，頭暈心累才要命。好多東西在腦子裡轉，紛紛揚揚亂成一鍋。
有疊影重重，有一閃而過，都想要，又抓不住。
對好幾條線感興趣，挑了最喜歡也最頭疼的一條做梳理。
費渡和駱聞舟的感情，不是一眼看過去的明瞭，七年前，七年後，有延續，有新增，有比對，有昇華，相互纏繞與滲透。
相比案情，感情線相對複雜，越著急捋清楚反而越亂。連著幾晚睡不好，一閉眼那些畫面就開始閃。
各種點像針尖一樣刺激著神經，疼痛難忍又清晰明朗。
從沒想過某天會因為一本小說吃不下睡不著，有擔心會禿頭，哈哈。
相信有人跟我一樣，主要糾結在前半部分，所以這篇梳理側重前期，後期略輕，較簡單。
他們感情很特殊，沒有清晰界限可作劃分依據，且有些狀態又互動進行，但為了更清楚呈現層層遞進的過程，還是狠心做了分割。
另外，不得不提的配圖，真是找了兩天兩夜，沒一張合心意，可能是方法欠妥，或見識太少。如果哪位有優秀作品，且願意分享，隨時砸我。
嗯，個人意見，僅供參考。
太過追求完美的，對不住了，您將就著看；帶偏見來，沒看完就急著要辯駁的，不耽誤您時間，就當沒來過，再不行，權當剛剛瞎了眼。
有點長，準備好耐心哈。
第一階段：互掐
初識的緣由並不美好，但相遇的意義非同尋常。
那是駱聞舟處理的第一起命案，是費渡人生的一大轉折點，也是謀劃的起點。
彼此在對方心中都是很不一樣的存在，且感情上有“矛盾點”。
在駱聞舟眼裡，費渡是半大孩子，對他關心，嚴厲，同時又防備。
原文：你雖然常年皮癢欠揍，但有時候又挺可人疼，萬一走歪了，真是非常讓人惋惜。所以對你一直很嚴厲，跟誰都沒有跟你一起時候氣急敗壞的次數多。
原文：我不是說他花天酒地，也不是說他不著調……不是那種層次的，費渡給我的感覺一直不太好。
在費渡眼裡，陶然和駱聞舟都是他黑暗世界裡的光，相比陶然的春風化雨，駱聞舟“總是帶著一股張揚跋扈的奶油味”更具吸引力。
此時的吸引並不是戀愛的吸引，而是來自一個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身上有自己內心深處渴望而現實中又註定無法實現的部分的吸引。
往往差異越大，吸引力越強。
可異常敏銳的費渡，又怎會對駱聞舟的防備沒有察覺，於是，少年的心被刺痛了，伴隨著失落，還有責怪，然後自暴自棄。
原文：有個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當年你家裡的案子，是我、陶然、法醫——還有後來為了防止我們判斷失誤專門而找來的老法醫和老刑警……一群人一起判斷的結果，你為什麼單獨跟我過不去？
原文：因為你那種覺得別人都瞎，就自己長了一雙倫琴射線眼，就自己能看透一切的蠢樣很討厭。
（你駱聞舟自詡才華橫溢，世界第一，能看透一切，為何沒有透過紛雜表象看到那個被包裹起來的真實的我。既然你覺得那些畫皮是我的核心，很好，我不僅要披著，還要變本加厲，畢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呢。這是我的解讀。）
駱聞舟把關心藏了起來，費渡感受最多的是嚴厲，溫暖稀少而珍貴，所以他對那頓烤串印象深刻。
他記得駱聞舟“嫌棄地遞過一串烤蘑菇”，說他“事兒多，不合群”，甚至連上菜的順序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費渡則把真實和希望埋起來，用駱隊直覺的“那種人”來“叛逆”給他看。
他們從來不會好好說話，在矛盾中逐漸形成了一套鬥雞式的相處——和平不過三分鐘就互相攻擊。
原文：費渡和陶然說話的時候，永遠健康守法積極向上，跟他說話的時候，永遠混蛋陰鬱無法無天。
第二階段：休戰
因為陶然相親，倆人“雙雙失戀”，同病相憐。
兩個人反應大不相同，這是很重要的一環，也是推進的一個契機，值得品。
駱聞舟對陶然，有過那麼一丟丟小心思，但底色是堅定不移的兄弟情。
先是同學，後又同事，從毛頭小子到隊長（副隊），一起搭檔的這些年，見證了彼此青澀到成熟的蛻變。
說友情吧，有點淺薄，說親情吧，又有點矯情，肝膽相照的兄弟更合適，對方是自己可以把命交出去的存在。
無論兩個人未來關係如何，希望對方過得好是真心實意，哪怕自己已不在他的生活圈。相比之下，“愛情”更像是玩笑，哈哈一笑，一笑而過。
原文：陶然雖然窮困潦倒，但人好，而且是潤物無聲的好，時間長了，難免會讓身邊那位“性別男，愛好男”的產生些許非分之想，只不過在性向方面，陶然與駱聞舟“道不同不相為謀”，直得頂天立地，強求未免缺德，因此駱聞舟及時剎車，只是偶爾卡著分寸拿他過過嘴癮。
原文：陶然的迴應則從來都是不羞不惱不過線，坦坦蕩蕩，而有些綺思之所以“綺”，需要一個秘而不宣的發酵過程，倘若無遮無攔地曬在光天化日之下，很容易就被紫外線消毒殺菌了。
原文：陶然明確地表達了自己即將走上人生的另一階段，駱聞舟也從善如流地把這塊被紫外線消過毒的無公害牽掛移了出去，除了一把遺憾的小煙塵，倒也沒有激起很大的波瀾，反而有些瓜熟蒂落的釋然滋味。
費渡對陶然，是感激，感謝他那些年對自己的照顧，送花、飛吻的戲碼，只是他的表達方式，是陶然口中的“矯枉過正，活潑過頭”。
陶然讓他感受到溫馨，和滲透在他生活中的那些點點滴滴都不一樣。他找陶然，更多是想喘口氣，安放內心那個“好我”，然後讓“壞我”繼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原文：你看那些追星的小孩，一天到晚花錢花時間付出，人家也沒什麼目的，就圖自己開心。我對你好也是這一天最大的享受，你疼我這麼多年，就當忍忍我了。
原文：我早說了，我沒想從你這追求什麼結果，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哥。
所以他琢磨了措辭，“體貼”地對陶然說出那一堆自然規律的道理，聽到“相親”時差點脫口而出“真土”。
面對陶然到家裡吃餛飩的邀請，費渡“明顯一愣，目光有一瞬間滑開”，雖然“話說得曖昧，但是人在車裡沒有動”。
而陶然也明確知道，費渡對他並沒有非分之想，他始終是哥哥一樣的角色。
原文：你想投入一片大海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換好衣服，自己下去遊兩圈，而不是死抱著個救生圈在旁邊泡腳——你並不想掰彎我，別再胡鬧了，哥回家了，你回去開車慢點。
這裡有必要解釋下，個人認為這片大海不特指駱聞舟，因為這個時候雙方都沒有喜歡的情愫，更別說反射弧超長的陶副隊能未卜先知到如此地步。
大海是指正常生活，是普通人平凡生活中的真實，是日常煙火中的溫情。
陶然能感覺到費渡對“尋常”的渴望，也能察覺到他有意躲避甚至是抗拒，雖不知具體原因，但他想引導費渡走出來，希望他迎接新生活而不是被過去困住。
正如這七年他的努力，從未放棄。
原文：費渡分寸感十足，說改，他就連稱呼再肢體語言全改了，說不添亂就不添亂，搖身一變，他成了個親近又不過分的兄弟。
這個描述是很有力的佐證。
費渡一轉身的空落落，讓駱聞舟產生了一點同情的感情聯絡，於是喊他一起吃飯，這樣的和平對兩個人來說都不太習慣，還有點彆扭。
費渡“腳步一頓，露出些許驚奇”，而駱聞舟也沒想到費渡會“紆尊降貴地留下來”。
食堂裡，駱聞舟“透支了自己下半輩子的耐心”，依著費渡奇特的“忌口”，交待炒菜師傅不要這個不要那個，還給費渡剝了一盤蝦仁。
兩個人在何忠義的案子中開始了交集。
費渡從天而降救了駱聞舟，駱聞舟側身幫費渡擋了子彈，阻止了費渡的“過當防衛”。
這是第一次正面接觸。
原文：費渡輕輕地說：“我要是挨個碾死他們，會算防衛過當嗎？”
原文：機動車噪音太大，駱聞舟只看到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動，一個字都沒聽清，卻莫名地看懂了費渡的表情，他心裡重重地一跳，下意識地抓住了費渡扣在擋片上的手。
原文：那隻手非常涼，堅硬，帶著冰冷的力度，像某種色澤黯淡的金屬。駱聞舟使了吃奶的勁，才把費渡那隻手扣在換擋撥片上的手掰下來。
這裡還有一個第一次，就是費渡“迷路”讓駱聞舟感覺他身上透出了一絲凡人氣，而且因為這第一次的真實而讓駱聞舟覺得費渡有點可親起來。
駱聞舟第一次沒有因為他的奇葩言論暴跳如雷，第一次真誠地承認他的才智，跟他“請教”，對他提供的協助表示感謝，要給他發錦旗。
費渡則意外於駱聞舟不同以往的反應。
駱聞舟對自己這些年的偏見和懷疑給費渡道歉，費渡則發現了駱聞舟熟悉中的那點陌生。
經此一戰，對對方有了新的認識，有惺惺相惜的感覺，前一階段的矛盾點就此化解。
原文：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肯在大庭廣眾之下剖開自己胸口的人，不應該是個危險的人，我是打算為了這些年的偏見和懷疑給你道歉的。
原文：他的外表像是一座被被歲月打磨過的石雕，原本模糊的輪廓清晰了起來，浮在表面的靈魂卻沉澱了下去，從更深的地方看過來，竟近乎是溫柔的。
第三階段：靠近
兩個人還是會鬥嘴，但也在慢慢靠近。
比如費渡沒想到駱聞舟“狗嘴裡居然吐出了一顆象牙”，駱聞舟覺得費渡像“趾高氣揚的貴賓犬”。
駱聞舟還是有懷疑，為什麼費渡對“那些人”那麼瞭解。
和此前的防備不同，也不是普通人好奇的探究，這個懷疑帶著想要了解的性質，他想了解他。
開始注意費渡的細節，比如穿著打扮，他頭髮是散下來還是背在後面，衣服風格是嚴肅還是休閒，眼鏡是金屬框，換了香水，知道是哪種香，還能分辨出前調尾調。
比如細微情緒，費渡今天開朗了些，費渡越來越不見外了。
比如他本人，像那副金屬框眼鏡，看似很精美，其實透著不近人情的冰冷。
這些，都算費渡對駱聞舟若有若無的吸引。
原文：駱聞舟驚奇地發現，只要該活物不滿口厥詞地藐視道義王法，原來是個身材高挑、肩膀平正的美男子。他深灰的襯衫熨帖而筆挺，溼了一小塊，緊貼在腰間，從取向為“男”的眼睛裡看過去，幾乎堪稱“色相”，非常賞心悅目。
而費渡發現了駱聞舟的秘密，小白花、遊戲機、貓這些被藏起來的溫暖，帶給他很大震動。
原文：七年來，費渡每次忌日前後都會來墓園，有時他稍微推遲，就往往會邂逅一簇品味欠佳的小白花，墓園每天人來人往，管理也是稀鬆二五眼，問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原文：看起來沒有惡意，費渡也沒打算太較真，只是他考慮過很多種可能性，單單沒想到會是駱聞舟。
第四階段：曖昧
去陶然家吃飯，樓梯上，費渡無意間發現駱聞舟無言以對的表情挺好玩，起了促狹之心，之後才開始撩閒，且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費渡生日撞車，駱聞舟陪他去醫院，給他買生日蛋糕，帶他回家，給他做菜，讓他許願。
費渡提起家裡吃飯的場景，第一次在駱聞舟面前流露了“真實”情緒。
對費渡來說實屬不易，對駱聞舟來說，確實驚訝。
他是別人眼中縱情張揚的富二代，但又相當剋制內斂，“真實”在他身上像微量元素，是駱聞舟眼中需要“特殊儀器才能瞧出點端倪”的人。
接著，費渡各種作妖，過程中竟然發現駱聞舟很“夠勁”，和他以往接觸的那些都不一樣，有更強烈的反差特性。這點特質吸引著他，時不時就要嘴欠，見縫插針地討駱聞舟的嫌。
而駱聞舟這種見過世面的人，自然不會輕易被套路，見招拆招。
兩個人相處模式變成了“一個有氣急敗壞的前兆，另一個就很容易蹬鼻子上臉”。
雙方都是享受這種狀態的吧，喜歡才會樂此不疲。但此時的喜歡還是暗湧，沒有掀起浪。
他們自然發現了變化，但都沒有細想和之前有什麼本質區別，也從沒想過要有區別。
費渡的撩總是信手拈來，有意無意地讓人覺得這是他畫皮的一部分，被隱藏起來的真心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駱聞舟覺得費渡是毒蘋果，明知道一口下去可能得穿腸爛肚，可是聞著看著，還是叫人下意識流口水。
這一階段，他們的曖昧處在“分裂”狀態。
對方給了自己之前從未有的，相當不一樣的感覺，可囿於過去的固有印象，又覺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駱聞舟眼裡的費渡，一會兒是當年縮在別墅門口的單薄少年，一會兒是反社會的年輕美男，而且非常好看，知情知趣。
費渡眼裡的駱聞舟，一會兒是明裡暗裡送溫暖外加目光深沉、直白嚴厲，一會兒是很要臉的假正經加冷門性感。
第五階段：喜歡
費渡意識到對駱聞舟的喜歡，有意試探，但流於表面。
看駱聞舟走出別墅，他覺得沒有什麼觸動。看到周懷信屍體時，是開車軋過小石子，咯噔一下；這次換成了磚頭，“側歪的幅度有點大”。
不過“軋過磚頭的車效能良好”，繼續往前開，不礙事。
等駱聞舟去而復返，費渡“難以置信”。
這又是一個很重要的節點。他以為駱聞舟和旁人一樣，但事實證明，本質大不相同。
冷清的別墅瀰漫著陌生的飯香，費渡胃裡冰冷的石頭化了。
而駱聞舟是因為陶然的“點撥”才重新審視和費渡的關係。
原文：我總覺得這種比較複雜的環境里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是人精，分寸感都很強，尤其在女孩面前，你有時候能感覺得到，他嘴甜就是為了討你開心，對你沒別的想法，他對各種各樣的暗示和潛臺詞那套東西特別熟，如果他不想過界，都會很小心地避開……
然後，駱聞舟在費渡十八班武藝、七十二番套路的試探下，得出了結論，費渡已不是那個自己時常惦記的孩子，不是世人眼中升官發財死爸爸的紈絝精，他只是費渡。
他的好是真好，壞也是真壞，他的種種反覆無常，原來只是自我保護。
駱聞舟隱隱觸碰到這些，心裡生出百感交集的柔軟。
看到地下室後，他震驚之餘，又怒火中燒，氣費渡怎麼能這樣的不愛惜自己。費渡無所顧忌，“整個人是大寫的隨便”，可是他在乎。
駱聞舟意識到自己心意後，表白了，這時費渡才意識到自己的喜歡並不是那麼表面，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走了心。
原文：人燒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並沒有什麼值得敬畏的，為什麼我們要把它當回事？為什麼每年頭尾都有個年節作為始終，為什麼勾搭別人上床之前先得有個告白和壓馬路的過程？為什麼合法同居除了有張證之外，還得邀請親朋好友來做一個什麼用也沒有的儀式？因為生死、光陰、離合，都有人賦予它們意義，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也不知有什麼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學成分的區別，就在於這一點“意義”。
原文：不明白我以後可以慢慢告訴你，你招了我，這也是個“儀式”，我給過你後悔的機會，現在退貨反正晚了。
原文：費渡本應順杆爬地調笑回去，可是莫名覺得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從旁邊蔓延過來，壓住了他的胸口，讓他一時詞窮。
第六階段：愛了
一場爆炸，讓這場剛剛確定的喜歡很快升了級。
費渡本能地推開了駱聞舟，他慣常的邏輯在電光火石間全部遵從了直覺。
而駱聞舟的心被立刻炸開。
醫院的兩個月，他們在“照顧”和“被照顧”間感受著這份愛。
對駱聞舟來說，這是自少年時期結束後沒有再遇到過的悸動，對費渡來說，這是完全陌生但是曾經有期待而現在會不由自主陷進去的溫柔和心動。
千帆過盡，感慨自己何其幸運，能遇到這樣一個人。
駱聞舟單方面把“將來時”調成了“現在時”，雖然費渡並未表示，但“本能”推開駱聞舟這個舉動已很能說明其重要性。
相對前一階段，這裡明顯升了級。
雖然……但是……
我不管，反正我認為是愛。
原文：別人推進去的時候都有人在外面等，要是他沒有，我怕他一傷心就不肯回來了。
原文：那好像是來自他夢裡的聲音，熟悉得令人戰慄，圓了他一個經久的期待。
第七階段：兩難
出院後住進駱聞舟家，費渡體內的兩個自己開始鬥爭，一個想趕緊走人，一個想就此住下，說到底就是本能想逃，同時心裡又不捨不得。然後，開始焦躁。
原文：費渡天生會獨處，後天又學會了鬼混，可是從來沒有人教過他什麼叫做“長期、穩定”的關係。
駱聞舟則時刻擔心費渡會不辭而別，同時也感覺到費渡對自己並不完全信任，沒有到那種把自己託付給他的地步，費渡像封閉的城堡，那扇重達千鈞的門，他費勁全力才打開了一條縫。
他想逛遍他心裡的每個角落，可費渡還沒做好場館對他全部開放的準備。
費渡去接駱聞舟下班，駱聞舟給費渡買糖炒栗子，兩個人感受著歲月靜好。
他們都明白，靜好是假象，是粉飾太平，絕口不提的擔憂，才是最深的恐懼。
面對駱聞舟的真心，煙火氣的平常生活，費渡開始有了留戀。這種陌生的渴望讓他丟了一貫的套路和技巧，憑著本能去靠近。
他慣常把自己安排得明白，這次卻連分寸和計劃都沒有，這種放任自流的感覺，讓他惶恐。
而駱聞舟的從長計議被突如其來的親密打亂了，全部在瞬間變為“迫不及待”。他總在情不自禁，總想把進度調快。
一個急著前進，一個慌得後退，都有自己的考量。
第八階段：坦誠
費渡把自己放上了祭臺，打算帶著這段珍貴的回憶走進深淵。
駱聞舟及時把他拽了回來，帶著怒氣，帶著恐懼，帶著心疼。
原文：對付壞人，需要機智、勇氣和力量，對付費渡，則需要鉅額的毅力和耐心。
終於，一層層面具被撕下來，真實的費渡站在了駱聞舟面前。
他只是個冬夜裡一碗瘦肉粥、一盤花樣鹹菜就能心滿意足的人，冷酷強大遊刃有餘只是他堅實的偽裝。
原文：你其實就是喜歡我，以前沒別的念想，以後就想跟著我，敢承認嗎？
原文：嗯，我喜歡你。
黑暗中滋生的一切奔逃而出，被隱藏的潔淨開始展現。
第九階段：如願
我心裡有一簇迎著烈日而生的花，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滾燙的馨香淹沒過稻草人的胸膛，草扎的精神，從此萬壽無疆。
“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日子，走運當然是好的，不過我情願做到分毫不差，這樣，運氣來的時候，你就有所準備了。”
兩個人的從前和往後，自此堅定地連在了一起。
寫在最後：費渡和駱聞舟的愛是自然而然產生的，他們不由自主一步步陷入，有很多“情不自禁”和“下意識”。
至於為什麼七年之後才相互吸引，是因為那時候的兩個人才是真正的平等，勢均力敵且高度契合。
這才是完美關係吧，兩個人都不完美，在一起後都變成了更好的自己。
有成長，會愛人。
感情線梳理完有一陣了，心裡還是放不下。總覺得要再做點什麼，才算完成這一場牽掛。
這些長長短短的句子算……詩？散文？隨筆？反正提筆是奔著歌詞來的，好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哈哈~
什麼形式其實不重要，心意才是。
嗯，以下，寫給我心中的費渡和駱聞舟。
名字沒想好，暫用其中詞句做代替。
《往後從前》（費渡向）
千百次迴圈的歌
無邊夢魘呼嘯而過
所謂風度翩翩
不過幾分扮演
夜色瀰漫
燈火闌珊
無感迴響在耳畔
如影隨形隱秘的暗
該接受審判
雨夜的傘
冒著熱氣的晚餐
廚房的背影時隱時現
滾燙轟然淹沒了五官六感
從未想過
後來會與你有關
把輪廓刻在心底
誰也不給看
你是我陌生的喜歡
是我言不由衷的依賴
和你一起的平凡
是我仰望的溫暖
心甘情願
不管往後還是從前
2. 《偏愛》（駱聞舟向）
你揹著光
看不分明
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人來人往
聚散隨心
情不自禁似有牽引
觸手可及
轉眼又到天際
彎彎繞繞虛虛實實
指尖餘溫
怕成你眼中的愚蠢
然後變為某某人
不承認不過問
折騰幾番再回頭看
一切有了答案
你是我偏愛的獨特
是我揮之不去的深刻
伴你身側
是我最深的不捨
管它是非傳聞人間幾何
要記得
你從來不是獨行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