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2020-12-23 12:33:39宋小川老師，曾在《霸王別姬》劇組裡負責擔任張國榮的京劇指導老師和京劇化妝師、京劇名家、百變小生、有名葉派小生演員、葉少蘭先生的入室弟子、國家一級演員、有名京劇表演藝術家。
宋小川出生於一個藝術之家，父母親呢都是歌舞團的演員，那一個歌舞團演員的孩子怎麼成為京劇演員，又成為一名優秀的葉派小生演員呢。既然父母都是從事文藝的，那想必他小時候也特別喜歡唱歌跳舞是不是，因為他父母是海政歌舞團的舞蹈演員，平時他們練功的時候，他都會趴在窗戶去看，或者甚至就是在他們有鋼琴伴奏的情況下他們在旁邊去幫著一塊兒指點，指指點點啊，有時候自己也跟著一塊兒跳，有時候，因為很小，這個叔叔跳得不好，那個阿姨跳得不好，小時候就對這個舞蹈很有興趣，大概這就是薰陶。那既然父母都是舞導演員，那為什麼他沒從事舞蹈呢，是誰給他送進戲校的，其實說句實話他從小的願望他喜歡跳舞，但是他父母說了，說跳舞可能你的天賦不一定很好，因為可能有一定侷限性，他說還是學戲曲比較好，當時他從小覺得學戲曲，自己又不懂京劇，他媽媽是四川人，又跟那個戲曲又不沾邊，可是他爸是山東人，覺得我（他）們那邊喜歡京劇多，而且京劇演員是越老越有價值，所以他希望就是能夠考學校，當時去招他們的時候呢，當時他就考上戲校了。那麼考上戲校之後，聽說學的不是小生，對，剛開始學的時候學的是武生，因為當時傅德威老師給他啟蒙，啟的《挑滑車》、《雁蕩山》還有金桐老師的《火燒裴元慶》，後來最後史若虛校長覺得小川這個扮相挺清秀的，能不能試試小生，小生人才又缺，後來他當時史若虛就找宋小川他去他辦公室談話，他當時認為小生就是旦角，他就不演，他說不行，我不演女的，他哭，他哭了兩天。因為他當時確實對他來講，小生在他印象裡沒有那個模式，當時沒有看到哪個小生在舞臺上是什麼樣，現代戲曲（《海港》裡的）韓小強，韓小強是什麼感覺，他也沒有完全的具體概念，最後完了經過老師的啟發，李金鴻老師、還有江世玉老師，小生很好的，過去葉盛蘭、姜妙香都是當代的表演藝術家、都是非常有卓越成就的人，說看看他們的錄影，去看看他們的書你就會知道。他透過看一些資料，覺得小生很好、很美，而且給他印象很深，從那以後他就開始想通了，後來史若虛校長說，給宋小川排一出《碧波潭》，讓他演張珍，那個鯉魚仙子，兩人是什麼真假牡丹，後來他就透過排完以後覺得很好，史若虛校長說我讓你改沒改錯，比唱武生好。
那是這樣，就是一次是考戲校，另一次是進戲校之後改行當，其實，這個新的東西，在他的腦子裡都沒有具像，都沒有具體的印象，但是一旦學起來，一旦拿到手呢，還是很出色的。就是喜歡它了，你就會出成就。那麼第三個沒想到呢，就是學了小生之後那麼喜歡上了葉派小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其實當時葉派小生對他來講也是模糊的概念，但是他當時沒有拜葉少蘭之前，他一直也跟葉少蘭老師學戲，他那時在戰友京劇團給他們兼課，教他的《柳蔭記》、《羅成叫關》丶《白門樓》還有《群英會》、《呂布與貂蟬》，他們這些戲都學了，因為當時還有李金鴻老師也在教他們，江世玉都在教他們，但是具體對葉派的感觸，當時比較模糊，後來最後透過葉老師的幾次登臺演出，他到劇場去看了葉老師的演出去了，覺得葉派小生這麼偉大，這麼神聖，他覺得很令他崇敬，所以對老師也產生了非常好的印象，他也特別尊重他老師，他就一直想找機會去拜他，他還託付很多老師說，自己想拜葉老師，但是當年葉老師才四十多歲，不收學生，說我還沒有收過學生，我再成熟幾年再說。然後他就一直等等，後來託付很多人，完了，最後終於葉老師開口了，說可以收學生了，所以有一次在人民劇場就收他宋小川為徒弟。當時兩個學生，一個是江其虎、江其虎在江蘇淮陰京劇團，他們倆同時拜的，但是江其虎比他小一歲，所以他就變成大弟子了。
既然是第一個拜葉老師的，那後面再拜就算是他的小師弟了，後面有李宏圖、靳學斌、還有什麼，後來最後就很多了。但是和這師弟們比起來，覺得宋小川在表演上還是有自己的一點特點的，他怎麼理解這個葉派小生在不同的學生之間、身上體現出來的特點，其實他跟江其虎、李宏圖這幾個小生來講，他嗓音條件並不是很好，所以他就從他的另一方面，就是美韻的一方面，比如說抒情的一方面，他就攻破這一關。因為比如說自己是、包括龍虎鳳音這方面可能有一點弱點，包括有些在表演方面就是說武小生方面可能比起來，就不如他演那個文小生有點長項，所以他就接這種文小生戲比較多一點，但武小生比如說《群英會》那些舞劍也都在練、也都在演、也都在學，但是他覺得、老師也覺得這方面比他們更佔點優勢，所以他就從他這個感覺來講，他就經常梁山伯啊、許仙啊、從這個角度上可能演的就是機會可能比《群英會》跟呂布這種角色、周瑜這種多一點。應該說演小生應該是一個全才，就是文小生武小生，都應該拿的起來。但是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特點和侷限性，應該發揮自己的優長，覺得在這方面是不是葉老師也給他很大的幫助。通過幾年跟葉老師的不斷學習，包括葉老師的啟發、包括一些發音方面的位置，他覺得他後來現在聲音各方面情況比以前進步很大，所以他就從文武方面，就是已經著重進行開始演出，就是說楊宗保也好、包括也是呂布、有些《龍鳳呈祥》、包括有些其它的武小生的重頭戲，當時現在也都在演，兩者邊境了這樣的，就是兩條腿都走，力爭成為一個儘可能全面的小生人才。其實在他的演出當中，特別注意到他的一個表演特點，就是眼神的運用，其實看過他很多戲，尤其是零幾年一段時間跟張火丁合作的比較多了，火丁工作室嘛，無論是《春閨夢》、還是其它的戲，這種眼神的交流、人物角色之間的交流感特別強烈。覺得這是很難得，因為在戲曲當中，有的是看角嗎，看角，如果要是傍角呢，可能戲份上，如果要是稍微懈怠一下可能也無所謂，但是他做得非常地出色，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理解在排戲當中跟旦角的這種交流，比如說當時聽說他排了一部所謂冷門戲了，《鴛鴦冢》，因為這部戲，沒想到觀眾反應還非常強烈，因為從平時跟老師學戲當中，老師強調眼神，小生第一個上臺的感覺就是你的眼神，包括你的舞臺風貌、包括你的做派、這是觀眾第一印象，就是對你的好感就在於這第一個亮相，因為他自己理解，就是小生這個角色，可能在社會上，學小生的這出色的不是太多，因為有些人把小生看成覺得男不男女不女，有的聲音就像旦角，但是他們這方面的就是著重注意到發音方面、表演方面就要強調一些他的陽剛氣、所以在有些眼神方面，自己要把握住，一定要自己對這個人物的處理、包括比如梁山伯的眼神、包括周瑜的眼神又不太一樣，但是你第一方面，首先上場的是把觀眾抓住，你將來後面的戲，就比較好演了，當時這次《鴛鴦冢》也是，宋小川他對謝招郎這個人物，其實他很陌生，但是透過那個孫元意導演導完以後呢，完了這個他們在北京上海有很多不同的反響，就是有些你想不到的效果，有些觀眾給予三分鐘的掌聲或給予全堂在笑，笑的就是隨著你劇情在走，所以他覺得有時候，他當時當得是不是我忘詞了，還是我表情不對，但是後來觀眾提出來，說你現在有些表演、有些運作的方法得適合我們現代年輕觀眾的對你們這個老戲新演的一種運作的發揮，比如說裡面有一段詞，是說那個你能不能，他們倆不在那個樓臺，就是那個閣樓上，見面了，倆人有非常好的好感，但是這個王五姐，就是張火丁演的王五姐，又不好表達她對你的愛，含含蓄蓄的想說一些話，但是又不能直截了當說我愛你，完了她說能不能多住幾天，他說我父母掛懷我，我母親非常掛念我，我要回去，但是呢，我又捨不得你，這樣的，她說但是我到現在還沒有結婚，他說那個，我看大姐你是不是平時也挺寂寞的，這兒有這麼一句話，這就是試探性，寂寞得很哪，觀眾就鼓掌，鼓了三分鐘，一邊笑一邊鼓掌，當時就不理解，這觀眾對他這句話的感覺，但沒想到這個戲就過去了，過去了完了以後，他說我有很多知心話想對大姐你說，王五姐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她說我替你害羞，你就說出來吧，底下又鼓掌。每到劇場演出，這兩個地方的時候，都有效果、掌聲雷鳴，弄的他們沒法往下接詞，所以有時候他就覺得分析這種詞語現在這種年輕人是不是太白了一點，我愛你、你愛我，不像這個含蓄一點，可能過去老戲詞寫的都比較含蓄，比較文雅的東西。那可能是因為現在時代跟那個時候不一樣，現在年輕人示愛的這種方式很直白，大家看到了古代兩個人年輕人之間表示愛情的方式，反倒覺得很純美、很傳統很新鮮，當然這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覺得跟演員的理解和表現也是有關係的，如果你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如果你的傳情達意當中不是很由內而外的，這種由心往外發出的一種，你可能不會感染他們。當時他就講這句話的時候，他試過幾次表演，不同的表演，比如說我看大姐你，比如說有些角色你可以演的很俗，“寂寞得很哪”這就太俗氣了，“我看大姐你“，他是這麼處理，“大姐你也是寂寞的很呢”，眼神就給的稍微含蓄一點，觀眾覺得很美，但是這個小生又也比較讓人可愛，弄的太俗氣、太酸，觀眾反而覺得這怎麼這麼讓人討厭，這成了呂布戲貂蟬了，完全是處理的眼神，也（有）時候差那麼一點就不行，這是《鴛鴦冢》，這也是程派的一出傳統劇目，已經久別於舞臺了，因為當時他們在演之前，包括有些走過來的一些老藝術家，還看過過去程先生後還有王吟秋他們演的這些戲的前輩們都說這戲太溫，當時他們就有很大的顧慮，就是這個溫到什麼程度，但是透過導演的手法，包括張火丁他們幾個在一起創作，把這個劇本重新整理了一下，因為張火丁這齣戲是跟新豔秋老師學的，完了這個本拿到以後呢，她自己重新修整了一下，而且他們導演孫元意也再修整一下，所以把整個劇情的場次給緊湊了，有詞些弄的更完美了一點，所以沒想到劇場效果反而倒覺得在上海反應，看《鴛鴦冢》的評價很多，因為他們到復旦大學去了，很多沒有看過京劇的人都說我們喜歡《鴛鴦冢》，那就覺得很驚奇這些東西，這為今後不光是程派劇目的挖掘和發展，為整個京劇傳統劇目的挖掘、整理和公演都提供了一個寶貴的經驗，一方面可能是劇本本身基礎不錯，二一個呢改編還有開拓性。第三，覺得就是演員的努力也是在裡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