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系統地考證一下人類取火的歷史是怎樣的?高玉寶的自媒體2017-05-30 06:04:27

我的一篇散文記載了關於火的故事:(作者劉河)關於上古時代,我會禁不住想起一些人和物,他們的事物離我們極近,近得如身邊的石、腳底的大地及撫面而來的風?人類,為自己不斷織構生命的影像是一種大幸福,保持的源泉來於閱讀與體會。虞舜早在上古時期就提出了“愛人如愛己”,這是個樸素的道理,但是,卻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階,問題不是我們是否擁有大境界的胸懷,而是,有些人明明站在高高的山上,看到的只是自已腳底的塵埃。通往內心聖潔的道路千萬條,洗滌靈魂的時刻到底能有幾秒?

四千多年來(我真的確定嗎?四千年將是一個怎樣的概念?可是,我依靠的只能是這些直白的數字進入當年的大地。),其實,堯舜禹一直在人們的意識形態中模糊著,這座巨大的“豐碑”僅僅作為一種符號,而這符號是所有人類的手指都無法繪製的神秘。堯舜禹始終成為華夏文明時代不可繞過的磐石……

人啊,你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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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石敲響山洞的巖壁,沒有火花,閃電卻來了。潮溼的空氣中瀰漫著幾百年來的雨氣,有人從漆黑裡走出,破碎的蓑草衣劃破空氣,有水滴在暗黑的空冥中告知寂靜的的含義。

這就是四千多年前的一天。當從黑暗中走出來,你會看到山下滿眼的水光。大水來自何方,將流向哪裡?這是一個不解之迷。深邃的天空無語,高高在上主宰著水的生命的天空中,當然會有一個手持巨盆的大神。這神是頑皮的,人類天性玩水的秘密接近的不是海洋與物種誕生的連結,而是來源於人類由自身而發的可信猜測。於是,上天被命名的大神必定就有了人類自身的特徵。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棲居於大地的人類並不像想像中那樣俯首貼耳,人類從來也沒有過真正被自己想像中的神像打倒過,來源於自身的神性始終掙扎於世。但還是註定了等級的出現。而,這個時候(四千多年前)這個觀念將逾來逾強。原始社會的等級觀念似乎相對差了許多。電影《史前一萬年》拍攝了原始部落與埃及修建金字塔時代的奴隸制度所碰撞,最終以代表世界大同純潔情感的原始人取得了勝利。時間的走線一直以其無法歸納的規律纏繞――如果時間是一團毛線,這團毛線將不是圓的,不是方的,也不是扁的,很有可能僅僅是一團被堆放在一個空房間裡的“亂麻”。人類內心的迴歸與展望都顯現出人類自身對發展意義探索的狹隘。所以,我們總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一種似曾經過的恍惚。不斷交叉的時間觀念打亂的不是空間與時空,在道理上,越是科學的質地,就越是接近樸素的真實。愛因斯坦也要禁不住發出: “上帝是不擲骰子的”的感慨。所以,他會如是說:“我自己滿足於生命永恆的奧秘,滿足於覺察現存世界的神奇的結構,窺見它的一鱗半爪,並且以誠摯的努力去領悟在自然界中顯示出來的那個理性的一部分,即使只是極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越是睿智的先知,越是懂得生命本身的價值。而不是出生、衰老、死去。千古如是。孔子發出“逝者如斯夫”的感嘆,不僅是在嘆息流水已去、生命不歸的無奈,而更多的是在釋放試圖在指縫間夾住一滴水流的激情。

很久的事物已經發生,他們的水流注入時間的海洋。我們躺於大海之上,渾身浸泡的都是自我而起的資訊。

四千多年前,站在大水之畔的虞舜會輕輕捧起眼前渾濁的洪水嗎?他內心對於生命的敬畏會促使他對這個世界重新認知?此時,洪水之上浮著腫脹的屍體,有人的,有物的。高大的樹木孤傲地立在大水中央,樹葉兒沙沙地響。烏雲密佈,雷電四起。這些奇怪的現象在上古的天空時有發生。

上古時期的大地被茂盛的植被覆蓋,林間時時傳來野獸的吼聲,樹上警惕的鳥兒抖動羽翅作好了隨時起飛的準備,潮溼的氣流將托起它輕巧的身體,但,它還是不會飛出太遠。這個空間異常緊密,如同把整整一塊膨脹的海綿壓制成一個肉眼難以看見的黑點,裡面的所有出不來,外面的所有進不去。但是,還好,這個四千多年我們和這一切恰巧生活在同一塊被壓縮了的海綿當中。可以想像,這時還是少年的舜從林間涉水而出,大雨將至的跡象更加明顯,或許經過一夜,人們棲居的山洞也將被湧來的大水湮沒。他必須為自己的神性確立方向――以儘快的速度爭奪存活的高地。空氣裡瀰漫著腐朽的氣味,高地上的森林裡充滿了生存的誘惑與警醒,到達高地就意味著離死亡遠離了一大步,可是,飢餓的野獸正發出飢腸轆轆的吼聲。

當舜再次退回山洞時,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幾根木棒――只有戰爭。他遠離森林邊緣,那裡傳來狼群試探水深的響聲,它們青紫色的目光在陰霾的天氣中顯露出動物本能的無情。四千多年前大地的樣子已經很難定論,時間與我們捉著迷藏。“時間”本身每一天都活得相當充足,她的變幻穿上了神秘的外衣,每一天都不一樣,每一刻每一秒都在發生著奇妙的事情。當人類將時間定義為不可預知,本身就是人類的荒謬,很多人被這荒謬迷惑得試圖抓緊時間的尾巴而忘掉了自己的存在,這是個悲劇。當然,我們完全可以將當年的舜理解成另外一個樣子。他不會受到這些無意義的影響,他接近的只有來源於自身的感知,他的神性感知塑造了必須將所有困難抗衡的直覺。

人們從山洞內走出,老人、婦女與孩子被夾在中間,人們舉著手中的武器,一邊高聲呼喊,一邊慢慢向高處前行。野獸被這樣的方陣嚇退,它們伏在草叢中間伺機行動。當然,這有些過於簡單,因為隨時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這時洪水忽然咆哮而來,人們剛剛藏匿的山洞頃刻間便湮沒在大水之中。孩子們睜大驚奇的眼睛,老人舉起雙手向天空跪拜……“事就這樣成了。”

但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逃到森林裡的人們,鼻翼忽然開活起來,那來源於食物的芳香是本能的誘惑。孩子們首先要打破方陣,因為樹下盛開著無數朵豐滿的菌類,這些可以填飽肚子的吃食比死亡更讓孩子們難以拒絕。但是,孩子們被推回隊伍當中,這樣的環境,每一次單獨行動都意味著死亡。林間甚至可以嗅到雄狼的尿騷,一些跡象可疑的風吹草動證明著潛伏的危險。人們繼續大喊大叫,做出鬼神上身的瘋狂動作,懸於腰間的陶器被頻繁敲響,那是一種很厚的陶,從陶洞的腹腔會發出悠遠的嗚咽。人們終於接近了那塊蘑菇圈,然後迅速將它包圍,隊伍中間的人們迅速蹲下來,老人、婦女與孩子們飛快地將所有的蘑菇從松針中間摘起,然後將肥碩的它們穿進細軟的枝條上,長長的技條結成一個圓圈,每一個採蘑菇者的脖頸上便都掛上了穿滿蘑菇的枝條。

人們開始生火,潮溼的松枝在不斷鑽叉之間生出青藍色的煙霧,大約一個小時後,青煙中間開始泛起暗紅的火星,鑽火者趕緊抽出木棍,嘬起嘴唇,輕輕地向火星吹動,覆在火星上的松針慢慢顯出橙色的火焰,人們開始向火焰投入松枝,火種被一次次傳給所有支起陶甑的人們。林間傳出熱鬧的聲音,四千多年前的一天,就是這個樣子。水在陶器中沸騰,蘑菇的香氣在林間纏繞。那用來燉制美食的陶甑形狀非常奇怪,它由四部分組成,底下是圓形的支架,中間是用來盛水的陶罐,罐裡套著上圓下尖,漏斗形的蒸籠,最上面就是扣蓋蒸籠的扣件。關於陶的誕生是次偉大的奇蹟――人們生起巨大的火堆,燃燒的烈焰徹夜長明,熾熱的火光帶來了光明的同時,亦將窺視的野獸阻擋在黑暗當中。火,那被縛在高加索山上的神帶給人類最大的武器,成為人類生存與發展的前提因素。包括陶器的發明——當黎明醒來,熄掉的火苗上升著嫋嫋的青煙,細心的人會發現,火堆底部曾鬆軟的泥土變得異常堅硬。於是,有人開始有意識地將捏過的泥土投入火中,當大火燃盡,那塊通紅的泥土經過粹練的過程,閃現出泥土中包裹的火的靈魂,於是陶器便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