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掛一點。”

“殿下說了,要掛在正中央醒目的地兒。”

“再往右來點兒。”

沈秋秋看著牌匾就來氣,拉著狗子便回了浮華殿。

此時徐良媛早已坐在浮華殿內,見著沈秋秋進來,立即站了起來。

“娘娘,您回來了。”

自進了冷宮,徐良媛為了避嫌已多日未見,如今冷不丁看見徐良媛,沈秋秋有些意外。

“妹妹怎的今日得空過來?”

只見徐良媛一臉擔憂的走向沈秋秋。

“娘娘您沒事吧?”

沈秋秋一臉不知所云。

“我能有什麼事?”

徐良媛有些遲疑的看向沈秋秋。

“娘娘還不知道?沈將軍與少將軍被削去了官職,即將發配邊疆打仗去了。”

沈秋秋聞言有些意外。

“打仗?”

徐良媛瞧著沈秋秋的臉色沒有不對,於是點了點頭。

“娘娘您也別難過,沈將軍與沈少將能力出眾,將來定可東山再起。”

沈秋秋此時突然想到了什麼。

小說中講過,瀋州被封為“封疆大吏”,前往邊疆剿除禍患,後勾結慎王謀反。

如今瀋州雖未被封為封疆大吏,卻依然被髮配到了邊疆,沈秋秋總覺心裡有些發毛。

待徐良媛走後,沈秋秋召了春蘭過來。

“你去趟沈家,就說我要見爹爹與哥哥。”

沈秋秋得了信便出去了,不一會兒,瀋州便往東宮遞了拜帖。

不多時,瀋州與沈鈺風塵僕僕的進了浮華殿。

見著沈秋秋,瀋州登時紅了眼眶。

“秋兒,可是想爹了?”

沈鈺也略顯難過的低下頭。

“妹妹,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了。”

沈秋秋原本只想叮囑二人別再出么蛾子,如今心裡卻澀了澀。

默了默,還是說道。

“爹爹,哥哥,如今女兒心裡只有元墨,切莫再做什麼錯事了。”

沈鈺仰頭抹了一把眼淚。

“都是哥哥不好,如今削去官職,叫妹妹在這宮裡受苦了。”

瀋州看向沈秋秋,“女兒可是想好了?”

沈秋秋點了點頭。

“女兒這輩子,只愛元墨一人,斷不會再與慎王有何聯絡了。”

瀋州聞言嘆了口氣,拍了拍沈秋秋的肩膀。

“沈家如今被抄家,幸好爹早有防備,此次爹與你哥削去了官職,也不知還能不能回來,爹給你留了些前些日子收來的賄賂與軍餉,晚上偷偷挖出來給你送過來。”

沈秋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時候還能把貪汙受賄說的理所當然,毫無顧忌,果然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

“爹您將啥埋地底下了?”

瀋州與沈鈺對視一眼,沈鈺頗為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這是我與爹老早便給妹妹存的老本,想著萬一哪天我與爹戰死沙場,總要給妹妹留些本錢,以防叫人瞧輕了去。”

沈秋秋原本笑呵呵的臉突然笑不出來了,一雙杏眸布上了一層霧氣。

“還是別挖了,留著你們回來的時候再挖吧。”

瀋州此時眼睛也如同進了沙子,微微紅了起來。

“好,等我們爺倆大勝歸來之時,咱們再去挖那些金元寶。”

送走了瀋州與沈鈺,沈秋秋獨坐在浮華殿內好一會兒。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則如身有鎧甲,則不會有軟肋。

耳如今的沈秋秋,心裡卻突然湧上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感。

翌日一大早。

沈秋秋出門遛狗,二哈依舊興奮的活蹦亂跳,時不時往小巷子裡鑽來鑽去。

元墨帶著元衛一行人從東宮下朝歸來,正好經過小巷。

沈秋秋遠遠聽到動靜,想到若是被元墨知道二哈已經好全了,定叫自己每日去鎏華殿抄襲女德經。

沈秋秋一個激靈,拉著二哈鑽進身邊的竹林,努力按著二哈,屏氣凝神。

元墨一行人此時經過竹林,原本步伐迅速果斷的元墨,卻忽然停下腳步。

斜睨著竹林,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竹葉有些凋零,莫不是需要施肥了?

來人,將糞桶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