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我就是我》票房失利有哪些原因?知乎使用者2014-08-06 12:25:03

《我就是我》是一部紀錄片而不是一部傳統意義上的電影,而我們內地的大多數觀眾來電影院是為了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視覺奇觀、90分鐘無尿點的快樂體驗以及與他們的生活、記憶產生共鳴的追憶型別電影,此上三種片以《阿凡達》《泰囧》和《致青春》為代表。而這部片子的紀錄片的型別或者說手法,並不被目前的觀影大眾所接受。

1、宣發做得不到位。

我是一個普通的觀眾,在我沒有一個預期或者我已經看過了本週比較人氣的片子的情況下,我無法從多數媒體上看到這部電影的宣傳和廣告,而現在票房2億-10億的影片,有哪部上映之前不是鋪天蓋地地宣傳?無論是新浪微博、豆瓣、人人網這樣的社交網站,還是網易、搜狐、新浪等網路媒體電影區頭版(都不奢望他能上首頁頭版),還是各種娛樂新聞話題、明星話題,在電影上映前後,都是整版整版地轟炸,而《我就是我》並沒有這種狂轟濫炸一樣的宣傳,甚至在它的母臺芒果臺的衛視宣傳都非常不到位,完全達不到芒果臺之前的《爸爸去哪兒》大電影、《快樂到家》等影片幾分鐘就播一次廣告的宣傳力度。作為一個不怎麼關注電影院最近都要放什麼電影的普通觀眾,我從腦海裡就沒有《我就是我》這部片子的印象。

2、過分依賴和錯誤預估“快男”的幾位新星的人氣和票房影響力

是這部片子滑鐵盧的重大原因。票房就是影響力,刨除話題性不談,幾位新星之前都沒有比較有名的代表作,或者說幾乎都沒有出現在電影銀幕上(電視上另說)。而這部影片的市場定位就是面向“快男”的粉絲團體的,而整個粉絲團體的票房黏性很差,並沒有引發社交圈子裡的觀影“狂潮”。我大致搜了下新聞,這部影片的片方根本就沒有擔心過票房的問題,覺得把片子推向市場,粉絲們就會瘋狂地帶著全家和全班來看,所有人都在講過一個億要怎麼慶祝,過兩個億華晨宇要跳廣場舞等等。

3、檔期選擇問題。

明知道《小時代3》和《後會無期》會引發觀影狂潮,還毅然選擇在這個檔期上映,我想片方一定對自己片子的質量有200%的自信,關鍵是酒香現在藏得太深根本都飄不出巷子了,因為大家都在巷子口的大街上沿街叫賣試吃,只有你高潔傲岸地願者上鉤。同樣是國產片,今年比較成功的例子居然是《分手大師》,這部片子的檔期很多人都不看好,卻和超級大作《變形金剛4》形成了互補相生的關係,票房也是相當不錯,證明了我們的國產片不僅不是沒人看,而恰恰看得人很多呢。《我就是我》這樣的新人電影,在暑期檔和保護月上映,是考慮到了學生放暑假這個良好時機,卻沒有考慮到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如果聰明一點,應該把檔期安排到3月4月和10月末11月初左右,畢竟這時候是國內外電影放映的淡季,抓住這個時機上映加上良好的宣發,5000萬-1億至少還是有保障的,不會輸成這麼慘。檔期選擇近年來的大神請參考《泰囧》。

也談談排片吧,這部片子出品公司的天娛不是萬達、博納等傳統院線的大公司,所以你懂。

另外,《我就是我》的海報宣傳過於扁平化,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都沒有什麼重點,上面那些描述詞彙除非你把頭貼到海報旁邊看才能看清,同時又加入了no zuo no die等低逼格詞彙,讓人第一眼就看出山寨的意味,跟恆大冰泉簡直異曲同工。最後才發現,這部片子的英文名就叫no zuo no die……芒果臺的技術人員力量都挺不錯的,就是這個品味,哎。。。。

可以說,這部質量還算合格的影片,

完完全全輸在了宣傳上。

電影《我就是我》票房失利有哪些原因?王惜時2014-08-07 19:52:50

呵呵,小學生哪有錢去看電影。想支援也沒辦法。

電影《我就是我》票房失利有哪些原因?陳兔蟲2014-08-07 22:27:46

8.7正文,8.8 更新-回覆菲裡凌陸的長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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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正文:

先說結論:我給不出什麼結論。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是要做紀錄片的。

樓上的各種回答從相對客觀的角度來揣度了票房的失利或者算不上失利的幾個原因,

而我只想扯幾個描述。

起初沒有什麼興趣;後來看了範立欣的各種朋友圈,覺得有點道理;不過近來各種媒體的挽尊之勢,又讓我有點噁心。

忽然我就覺得,這種心路變化對照著的或許也就是紀錄片的狀態:

它一直是矛盾的產物。

零宣傳,沒有繼續做下去的助力;過多的宣傳,又平平增添了許多雜質,這種雜質或許不是範立欣,甚至不是投資宣傳方所刻意增添的,但這無疑是一種產物。

這種雜質是什麼? 我猜想,是多年來被媒體養成的、觀眾對中國式“過譽”的忌憚和審慎;對主流的刻意迴避和預設厭惡。

我在三年前去Harvard的路上就聽過範立欣了,美國人的船上播了他的《歸途列車》和《沿江而上》,他們很喜歡這兩部作品,尤其是前者。他們都是各種美國大學的老教授、名譽院長之流,常跑來問我,“Max, is that real? What is your opinion on that? What has China done about it? ”

後來,我在加拿大借住的沙發主人又正好是他的學妹,所以聽到過不少關於他的故事,也揣度了他的作品觀,這裡不予以展開。簡單而言,我覺得他應該是個不錯的紀錄片Maker,如果相識,或許我們也很能聊得來。即使可能有著不同的紀錄片觀,以及對得獎、名譽、價值的不同判斷。

但如果真把我自己設想成一個國內的觀眾而言,

照理說“艾美獎”“最好”“頂尖水平”“李安第二”,都意味著作品價值的一定保證,可是看到中國媒體、湖南衛視如此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來推崇他,

反而容易把人推向反面。

因為一,身為普通觀眾的我可能平時少有看紀錄片電影的機會(記住是紀錄片,而不是電視臺常播的專題片),那我很可能沒看過歸途,沿江,或所有之前得過大獎的紀錄片,我不在這個族群中,你卻要我直接接受一個最牛的人,和一個我認為最土的題材,透過一個最會吹牛的平臺。這三種東西真的會混淆,以至於不知孰輕孰重,相互吞噬。

其二,諸如“做快樂男生是自降格調,是姜文拍小時代”的質疑,在我看來除了是偏見,也的確是大眾的正常反應。

因為快樂男生可能有種多年來天生品相不良的基因,這個也不贅述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爭論,甚至地域貼,就更不好了。

說到底,對於範立欣來說,恐怕這也就是一個活,一個還算值得做的活,你真要給這東西挖深度,上牌坊,也沒什麼問題,因為這確實反應了一部分/一大部分中國年輕人的世界狀態。不管它是二三線城市,還是主流大都市,互相看不起也好,又互相推動著前進,就是這個碎片時代的大寫理性。

只是,有沒有可能,媒體人們啊,宣傳公司啊,稍微謙虛一點不會死。

你湖南衛視,你天娛,把所有的話都說死了,說到天上了,對於某些人來說,變成敬仰,對於某些人來說,容易變成小孩子說的“媽媽,我又得了雙百,我是不是個天才。”

你覺得你們最想要的又是哪樣的受眾呢?

說到《我就是我》算不算票房失利的事情,要先定個討論的維度,是看收穫和成本呢,還是看橫截面上的比較。

如果真說是紀錄片,其實真不算差,

套用個別人的資料,我不知道確切與否,但可能八九不離十:

2011年;《天賜》 3萬 《歸途列車》 2。5萬 《在一起》 1。5萬 《海洋》 2700萬

2012年:《索馬利亞真相》127萬,《仰望星空》3萬

2013年:《超越那一天》3萬《五月天諾亞方舟》票房2106萬元《千錘百煉》7萬元。《千錘百煉》,2013臺灣金馬獎最佳紀錄片,拿獎拿到手軟,7萬。

《我就是我》,票房目前600萬。

紀錄片《千錘百煉》來上海展映的時候,我去了,拉了我最好的哥們,衡山電影院,倆個大老爺們,事實上,票價要遠高於一般的電影的網路訂票或者團購

這幾乎都是出於某種支援紀錄片的心態,或者像他那樣熱愛拳擊的少年。

所以《我就是我》一定也有無數這樣的粉絲,報章雜誌上也常有見諸。或許對於投資人來說,只是覺得這樣的粉絲沒有到達他們心裡的預計人數吧。

厭煩小時代的人恐怕比粉絲更多,覺得進電影院看小時代掉B格,估計和快男這件事也沒什麼兩樣。

只是人家的轉化率更高一些,話題和宣傳更強勁,加之明星粉絲數量的幾何級數不同,你對自己的片子有信心,所以延後一年,不在2013年比賽之後就推波助瀾,不小心撞上韓寒,也是個英勇之舉。

明白接受自己的定位和價值,等待著紀錄片觀眾的培養,

當年有多少人看話劇,如今有多少大學生週週看話劇,這都是時間的事,是教育,是培養,是對歷史文化堅冰的千錘百煉後,才會有的文化現象。

在這個過程中,你會遇見無數唯利是圖的人,無數追求票房的院線,也就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爸爸去哪兒的電影多爛,大家知道,可是它的電視節目本身的評價不差,又是破冰之舉,又是對上了家庭這種籌碼,電影票房的高也理所當然。

這正是快樂男聲所未必具有的。

我就是我,真的死的很慘嗎?我不知道。

我卻覺得大可不必如此挽尊,玻璃心,也不用總拿著“多倫多電影節入圍紀錄片”的名號來嘲弄中國觀眾的無知。因為他們是你的學生。

我以前在的一家公司,找我做當代藝術的紀錄片,老闆拍著胸脯說她要改變中國人的愚蠢,要進院線(她是真有錢和人脈),要到國外拿獎,(卻不敢提任何當年的中國,以及這些藝術家曾經的處境和中國的關係。)

我都只是笑笑,真的,不用那麼自以為是。

你以為中國人沒拿過獎?

王兵的《鐵西區》、李一凡《淹沒》各獲得了6個電影節的紀錄片大獎。

賈樟柯藝術家三部曲(《東》《無用》都獲得威尼斯電影節紀錄片獎,《三峽好人》威尼斯最佳影片,好萊塢最佳外語片,《公共場所》法國馬賽國際紀錄片電影節最佳影片,《海上傳奇》蒙特利爾紀錄片電影節大獎,迪拜國際電影節紀錄片單元金獎。

陳為軍《好死不如賴活著》 英國國家最佳紀錄片獎,趙亮《罪與罰》南特三大洲電影節大獎,中國紀錄片之父吳文光山形電影節小川紳介獎等等。

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紀錄片的現狀呢? 難道有了電視平臺,大製作公司的推波助瀾,一切都能瞬間改變?觀眾的觀影習慣,對紀錄片和專題片的區分能力,對電影和紀錄片的形式解構,就都一步到位了嗎?

在任何一個國家,紀錄片與故事片相比,始終處於邊緣狀態,許多美國朋友和教授要做紀錄片也只有3種途徑:1,大學研究,比如斯坦福、哈佛都有相關的視覺人類學等各種專案;2,Discovery,國家地理,NBC等公司、電視臺發起的專案,或者偶爾一些NGO、基金會會投錢,但可批專案少、錢也少;3,有富人朋友。

世界上許多電影大師都是從紀錄片轉向故事片的,反過來的幾乎沒有。

比如基耶斯洛夫斯基(“紀錄片先天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限制。在真實生活中,人們不會讓你拍到他們的眼淚,他們想哭的時候會把門關上。”於是在拍了十餘年紀錄片後,他逐漸轉向了發揮空間更大的故事片領域。)

特呂弗,雷諾阿,阿倫雷乃等都是如此(阿倫雷乃入行時拍了8部紀錄片,包括最著名的《夜與霧》,拍了《廣島之戀》後就再也不拍紀錄片了)

包括賈樟柯(紀錄片三部曲獲獎後,拍了同樣題材的故事片《三峽好人》,當然之後還是拍了《海上傳奇》這樣的紀錄電影,票房不行就繼續投奔故事片了)

我想核心原因也可以透過文化學的角度來闡釋:

人類的直接歷史主要是透過故事(類似於故事片),而不是文獻(相當於紀錄片)傳承的。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文獻是沒用的,一個沒有紀錄片傳統的國家是沒有根基而脆弱的,

所以除了西歐之外,日本、美國的紀錄片領域都有許多大師,比如小津安二郎、小川紳介,美國的懷斯曼。也有培養紀錄片傳人的傳統,比如小川紳介紀錄片獎,以及各種國際紀錄片電影節。

綜觀近年來世界最重要的電影節上斬獲大獎的紀錄片,《生於妓院》,《灰熊人》,《帝企鵝日記》,《超碼的我》包括最近的《海豚灣》,除了題材之外,更重要的是都用故事的手法帶領觀眾進行了一次難忘的旅程。

所以說到底,真的立志於做紀錄片,我們需要範立欣一樣的會講故事的不含糊的makers,要有願意出錢願意宣傳的資本家們,但更重要的或許還是一個民族的文化變革與審美的“進化”吧。

而這需要時間,需要人們關注的不是“票房”這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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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8.8更新回答:

首先是菲裡凌陸的長評論:

“不贊同+感謝

感謝的是你對紀錄片現狀的剖析,接下來是為什麼不贊同

作為一個BBC、NGC和History Channel的觀眾,我認為紀錄片通常是透過記錄來傳達一種資訊或者達成某種目標,又或者以較易被理解的方式向廣大人群普及某種知識的手段,不光是我主要收看的電視紀錄片,也包括你列舉的電影紀錄片。我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為了記錄的紀錄片”

因此在我看來《我就是我》這部片子最大的問題就是:影片的目的是什麼?一部目的不明確,定位模糊的電影無論如何都是失敗的,一部失敗的影片請不要給它太高的帽子

另外不贊同的是“真的立志於做紀錄片,我們需要範立欣一樣的會講故事的不含糊的makers,要有願意出錢願意宣傳的資本家們,但更重要的或許還是一個民族的文化變革與審美的“進化”吧。” 真的有志於做紀錄片的人,請先弄清楚國內接受紀錄片這種形式的人的主要興趣,然後再以這些人為基本盤,考慮如何擴大這個人群並利用他們的輻射效應影響更多的人群吧。一個不去關注受眾的maker再有做事的意願,再有資本家支援,也只不過是個閉門造車的匠人,更不可能推動得了“民族的文化變革與審美的‘進化’”。

所以在我看來,我就是我這部片子,假定它確實是一部紀錄片(我個人並不認同),至少有一點是很好的:目標人群明確,雖然我認為定位模糊,但是至少這部片子明確了自己的目標人群,透過一個人群去影響更多的人的想法是值得更多的makers學習的”

我的回答:

恩,在許多點上我非常認同你的評論。再談幾點我們可以探討~

不過當然,我從沒有上過電影學院,也沒有修過此類專業,所以見仁見智,個人意見。

1。

BBC,NGC,HISTORY,包括 Discovery,Animal Planet,Biography,等等諸多國外紀錄片老牌頻道和平臺,他們大多數的片子目標的確是普及某種知識(如《藝術的力量》《曠世傑作的秘密》等等數不盡數),

但你所說的“傳達一種資訊/達成某種目標”,實在是一個太寬泛的定義,什麼樣的事叫傳達一種資訊? 什麼樣的事又不是?

從這個意義上說,為什麼不存在“為了記錄而記錄的紀錄片”?難道“為了記錄而記錄的紀錄片”就不能傳達一種資訊嗎?

許多美國大學的人類學碩士和博士,有專門一項就叫視覺人類學,做的就是對各種人類狀態的客觀記錄,其根源或許在於60年代美國興起的“直接電影 Direct Cinema”的潮流,也就是說以不干擾、刺激被攝體為原則,進行記錄。比如大師懷斯曼,對美國社會福利機構、學校醫院監獄的紀錄成為了美國的視覺社會史。影響了大多數中國紀錄片人,包括中國紀錄片之父吳文光。

我在周遊世界的時候也做過一個研究世界各地醫學的片子作為課題,後來貌似還被一部分美國高中列入課程了。

回到上海後,我也曾經試圖做關於精神病院的紀錄片,當然由於種種 ZF 原因,未果。

我有一部特別喜歡的香港紀錄片叫《音樂人生》,導演張經緯當時開始這個題目的時候,並不知道他自己的方向,他只想追蹤記錄10多位香港的音樂神童,經歷了10多年,他才漸漸把這些神童的範疇縮小到了 主角一個人身上。並最終剪輯完成了這部金馬獎最佳紀錄片。

許多紀錄片開始的時候當然是有目的性的;但這不代表其他的可能性,就一定蕩然無存。畢竟紀錄片,相比電視,相比大電影,本來就少了一點實用主義的功利性格。

2,

現在才說到《我就是我》,我倒覺得也很正常,可能我並沒有太把這部片子當成一個討論的題目;

範立新或者湖南衛視做這個片子的初衷是什麼,我更是不知道,也沒問過。

不過媒體上倒是排山倒海有許多類似的訪問,他們也給出了回答。或許是有目的的,我們不必全信,不必揣測,但也不必全盤否定。正如我正文中提到的,

“說到底,對於範立欣來說,恐怕這也就是一個活,一個還算值得做的活,你真要給這東西挖深度,上牌坊,也沒什麼問題,因為這確實反應了一部分/一大部分中國年輕人的世界狀態。不管它是二三線城市,還是主流大都市,互相看不起也好,又互相推動著前進,就是這個碎片時代的大寫理性。”

這部片子的話題,我覺得可以終結,我倒想針對你所說的另一件事提點看法,

你說,“影片的目的是什麼?一部目的不明確,定位模糊的電影無論如何都是失敗的,一部失敗的影片請不要給它太高的帽子”

不要給任何影片太高的帽子,是我的主張。

但是前半句,我恐怕並不太認同。當然也和我的虛無主義或者反智傾向有關,就像後現代文學一樣,我實在覺得沒必要給所有影片下一個“目的”的定義。

標籤化,方便人們歸類、記憶和研究,但未必是感受的終極目標。我倒覺得這個世界上未必有“定位模糊的電影無論如何都是失敗的”的這樣的結論。

你說,“真的有志於做紀錄片的人,請先弄清楚國內接受紀錄片這種形式的人的主要興趣,然後再以這些人為基本盤,考慮如何擴大這個人群並利用他們的輻射效應影響更多的人群吧。”

從做法上來說,的確是高性價比的

,事實上也是許多投資人所欣賞的做法,我在處女作《周遊世界志》中提出過類似的結論:

We are living under the same moon。 How many people can we affect?

At least, we can influence some of the people, among those who are also staring at the moon。 and they could affect more。

不過四年過去了,我的看法也有些改變,這又將是一個長話題,簡單來說,

有些事生來改變世界,有些事不是,因此不要掉進一個“它可以,所以你也應該”的怪圈。

人類思維的銅牆鐵壁是無法從從思想的外圍擊破的;

即使他們信服某個道理,承認某種價值是高尚正確的,他們依然會採取截然相反的行為,主要還是源自客觀現實性的脅迫,其次依然是“理解”的問題。

如果我們永遠採取的方式是討好自己的受眾,培養自己的電影粉絲,看不起、嘲弄或者放棄另一部分人,這個在我看來或許不是一個大乘的做法。

就像,哲學教育在根本上是否有用?這是對哲學教育的最大詰難。

紀錄片是否一定只是高階的東西,或者陽春白雪的東西,是否只是一個不怕巷子深的酒,或者深怕大眾知道的、深怕掉份的小眾藝術品,還是可以做些什麼其他事情?

不要過高崇拜相信它,也不要太看輕我們觀眾的文化,和進化變革的能力。因為說到底,你我或許也都是我們觀眾的一員,僅僅因為受到的教育不同,生長背景不同,不代表我們的智慧的可能性上有什麼層次不齊的高低曲折。

3,

最後什麼樣的片子才叫紀錄片,這個定義太多了,從體裁上,有文獻紀錄片,有再現紀錄劇,有科學紀錄片,更有這些年特別多的故事型,主張型。

從方法上,就我所知道的,也有mockumentary(偽紀錄片,譏錄片),quasi-documentary(準紀錄片),semi-documentary(半紀錄片),docudrama(紀錄情節劇),docufiction(紀錄故事片)。

不過《我就是我》是不是,算不算,包括爸爸去哪兒是不是,算不算,這恐怕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結論。不過這倒不用糾結,

保持我們每個人不同的藝術原則,就夠了。

不過,聽到你的看法,和你隔空的對話,還是很爽的~謝謝你的長評論,麼麼噠!

電影《我就是我》票房失利有哪些原因?王若楓2014-08-09 11:16:00

《我就是我》票房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個電影不好看。別的原因都是給自己找藉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