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聽著老丁簡單說明了沒有直接拆穿你隱瞞與納爾遜接觸的原因。既然一切都在監控之下，那就看看納爾遜會出什麼招。二來也是對你忠誠度的一種考驗。
“所以，我現在有兩個問題。”老丁先伸出一根手指，“昨天納爾遜找你談了什麼？”
“我這間辦公室沒有監控？”
老丁搖搖頭：“你看，我們還是很注意隱私的。”
你有些懷疑，不確定這是不是對你的又一次考驗。
“第二，”老丁伸出第二根手指，“你找我想說什麼？不過我猜，這兩個問題，應該只有一個答案。”
你拿出那枚隨身碟放到桌上，看了看老丁。
“這是什麼？”
“一段程式碼，”你回答道，“納爾遜想讓我把它插入到CPU核心層中。”
“有什麼後果？”老丁不是很懂技術。
“我仔細看過了，這段程式碼大部分時間都是處於冬眠狀態，但是一旦啟用，它就會自動將電腦一些關鍵資訊傳送到一個指定的網路地址。”你昨晚睡不著時，已經研究過這段程式碼了，“它很隱蔽，冬眠狀態時會把自己隱藏在一堆演算法指令集當中。同時，當它被啟用工作時，也只是會傳送極少的資料量，很難被發現。”
“如何啟用？”
“聯網狀態下就能接受啟用指令。”你回答，“但是注意，這個啟用指令可以延時，也就是說一次聯網接受指令，可能會在幾年後才被啟用。”
老丁點點頭，表示大致清楚了。納爾遜提供的這串程式碼，相當於在你們的CPU上開了一扇後窗，只要他願意，就可以監控裝有你們CPU的電腦在做什麼。
“所以，納爾遜用什麼來威脅你就範？”老丁顯然不會相信對方的籌碼只有恢復供應原材料而已。
“張嵐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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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裡握著登機牌，坐在浦東機場的候機室裡，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洶湧的心情放平靜。今天是週末，原本是小張回來的日子。
小李陪在你的邊上，靜靜地沒有說話。通知登機的時候，他替你背上包。你機械地起身，跟在他身後。
落座後，繫上安全帶，身邊的小李說道：“大約要飛2個小時，您先睡一會吧。”
你已經快3天沒有閤眼了，此刻的你，雙眼應該佈滿了血絲。你的眼皮很沉，可是內心卻總有一把利刃不斷扎著你，無法安睡。
“有什麼最新的訊息嗎？”你問道，忽然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乾燥的喉嚨很難發聲。
小李搖搖頭。
飛機飛得很穩，越過雲層後，外面驕陽刺眼，空姐替你合上了遮光罩，蓋上了毛毯。你終於感到自己撐不住了，靠著舷窗，淺淺地睡了一會。
停機坪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已經在等你，你看到平井昭夫披著一件風衣等在旁邊。
“首先表示我的遺憾與歉意，沒有照顧好賓客的安全，我們難辭其咎。”一見到你，平井昭夫就走上來先是鞠了一躬，然後一把握住你的手。
你另一隻手擺了擺，心裡很清楚，這件事與他和東洋國都沒有什麼關係。
海關手續都在停機坪一側的小樓快速完成，上了車，你和平井昭夫坐在了後排。車很快駛出了羽田機場，上了高速。
“您需要先休息一下嗎？”平井問道，應該是留意到你疲憊不堪的精神狀態。
你搖了搖頭：“直接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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