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看到了-抹光。

“這是到了地獄嗎?

我慢慢支撐眼皮,睜開眼來,映入眼底的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旁邊有穿著白長衫待著一塊布的人。

“好吵“

我又不知怎麼睡了去。

再睜眼時,旁邊圍著一群人,他們說是我所謂的家人。

“我是怎麼了?這裡是哪?”

我揉著剛醒有點暈的頭,問到。

“蔣暮你不記得了嗎?你出了車禍昏了整整十天”

一個坐在我旁邊的中年婦女拽著我的手說道。

他們用了一天給我講述了我的事情。

總結出了一個結論:我腦子撞壞了。

我沒告訴任何人,獨自把那個似前世般無比真實的夢默默的藏在心底。

我出院後,努力的融入到這個世界。

但那個所謂夢裡的男人久久不能忘懷。

我堅信那不是夢。

我在這個世界是一個二十幾的年輕作家。

我上網查了所有關於付庭彥那個朝代的資料,但沒有一個皇帝叫他的名字。

我沒有放棄。

我記得我的家鄉是在沙州,那我要親自去一趟。那是我與他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沒有沙州,現在叫懷安。

跟印象中完全不一樣。

我住在了這個地方的一個酒店裡。我躺在床上,像放影片似的又經歷了一次又一次。

我死了,來到了這裡。他死了,肯定也會來的吧。這一世,我定要找他算帳。

我這樣想著心裡便舒暢多了,緩緩睡去。

在夢裡,我又做到了那個夢

他沒過水中,我站在彼岸嘶喊著他的名字,只是我看到了不同,旁邊一葉小舟。有個聲音告訴我

快去救他,快去救他。

我沒管什麼,便一腳跳進小舟裡

小舟很小,小到只能勉強坐下兩個人。

我拼了命的划著船槳

他回頭了

他回頭看我了

“付庭彥!你拋棄了我還不夠麼?現在又想自己一個人去死?”

我喊著,心裡滿是不平。

在他轉頭奔向我的方向時,猛地一下,我醒了。

“世界那麼大,我還是會- -直一直尋找你的”

已是清晨。

我又踏上了在這個世界。上屬於我的人生。

———————卑微的分界線——————

我今年二十八歲了。還是沒有找到他。

家人準備給我相親,沒辦法應付應付就過去了。

他們說,這個小夥子29和我一樣喜歡寫作,聽說是個有房有車年輕有為的男生。

沒有照片,我想著應付應付,說不定男人很醜呢,那我可不幹。

天氣不錯,還算晴朗。

這幾年一直在各地旅行找他,也有點累了。

本來是在咖啡館,但他突然發信息說晚上去吃燒烤。我問他為什麼,對方直接說是他想吃。

真是直男。

說到直男。

他也是直男啊。

好久沒見過他了,都快把他忘了呢。

我也沒有好好打扮,一向懶散慣的我就隨便套了一條長款連衣裙,頭髮囫圇抓了幾下紮了一個懶散的丸子。

雖然才剛入夏,但大晚上的還是有點冷,我一個人坐在燒烤店裡,還沒等人來,我就叫老闆上了幾份烤肉。

真香。

想來我才剛習慣這裡的生活方式呢。

正自己香噴噴的啃著串兒,就聽見門外有人喊我名字

“蔣暮!!蔣暮!”

我漫不經心的回過頭,驚的差點沒坐穩從本來就不穩的椅子上跌下去。

這不是阿嫣麼???好想她。

“蔣暮,你怎麼在這啊?”

“我……。來相親”

“相親??你??哈哈哈”

她進來挽著我的胳膊,力氣挺大,和阿嫣一樣。

我看著面前這個長得和阿嫣一模一樣的女孩。帶著抽泣小聲叫了一聲“阿嫣”。

“嗯?什麼?”

果然。阿嫣是我給她取的名字。

但她怎麼不記得事情呢?人都是一樣的,那就說明夢裡的一切也是真實發生在我身上的。

“你叫什麼來著,我腦子撞壞了”

“啊啊啊你怎麼撞的??幾年不見你怎麼冒冒失失的?”

她一邊責罵我一邊雙手轉我腦袋。

“哎呀我都說了腦子撞壞了,你別擔心別轉了我暈”

我擋過她的手,急忙拉著她好好坐下。

這性格真是一點沒變。

“好吧好吧,我叫阿莫嫣啊,你忘了誰也不能忘記你唯一一個內蒙古好朋友!”

原來她真名叫阿莫嫣。在那邊她把阿嫣的名字還給了我。

造化弄人。

我自說自話道。

“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可是個小老闆!開水果店的!我們店的凍葡萄很好吃哦!改明兒我親自請你!我現在要走啦!微信聯絡哦!”

我心頭一緊。凍葡萄,熟悉的味道又從我的牙根處冒出,嘴裡猛得一股淡淡的酸甜味。

她離開後,整個店裡都瀰漫著淡淡的肉香。

突然感覺重活一世也是挺美好的。

沒過多久,門口有個黑影。

那身影像極了他。

我大膽的試著喊出了他的名字。

“付庭彥!”

他回頭了。

像我三年前在懷安酒店做的夢裡那樣。

面前這男人臉上有明顯的淚痕,眼底卻無盡溫柔。

現在,他眼裡只有我一個人了。

付庭彥緊緊抱住了我,溼潤的呼吸打在我的頸脖上,軟軟的。

為什麼他能記得?

我沒多想,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我心裡盡是委屈。

“找到你了,你就別再拋下我獨自面對了”

“放心,這次不會了。”

菜雞文筆。不喜勿噴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