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妻獻子原唱是誰?BVHBKQW82021-02-21 19:45:50

託妻獻子

原唱:郭德綱

郭: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著名相聲演員于謙

於:不敢

郭:好啊

於:是嗎

郭:哪兒都好,臺上,好,臺下,人性,呸---真好啊

於:我這是好嗎這是

郭:怎麼了

於:您這都啐上了

郭:沒有,剛才飛進來一蜻蜓--你信嗎

於:飛進來一蜻蜓?飛進來一飛機也撞死你

郭:為什麼跟他這麼逗呢?哥倆交情好

於:有交情

郭:就這一後臺啊,都算上,連老帶少啊,我們倆人關係最好

於:對

郭:是嗎

於:有交情嗎

郭:既是師兄弟,也是好朋友

於:還是好朋友,對

郭:跟別人可能就是週六週日劇場見面,跟他,一個禮拜不見不見的三四回

於:哎,老得見

郭:說打電話:喝酒去-你不去行嗎

於:聊天麼

郭:跟他去了,坐那喝,一喝就多。實話實說,一喝就多。

於:我酒量不大

郭:好!好!!

於:喝多了還好?

郭:寧學喝酒醉,不學下棋心

於:這怎麼講?

郭:喝酒都勸對方多喝,下棋,都憋著把對方贏了,對嗎

於:得動心眼

郭:心歹

於:對

郭:這個,說實在的,每次喝酒,基本上來說,都得喝多。他自己灌自己

於:實誠人麼

郭:來。。喝一個。。來。。喝一個,淨這個

於:實誠

郭:今年春天,那樂子都大了。我們倆出去喝酒去,北四環邊上,有一個羊蠍子,都說那好啊。去了,喝吧,一會喝多了,完了呢---能說嗎

於:您沒關係

郭:漏酒

於:怎麼叫漏酒

郭:喝完了他得出去方便一下

於:害 那叫走腎

郭:洗手間都滿了,上外邊吧,天也黑,外邊都大雪地,都沒人,他出去站在草地上,把夾克這拉鎖一拉,譁----尿完了,茲啦(拉鎖聲)回來了。回來還說呢:外邊冷啊,我這腿嗖得慌--

於:不象話

郭:當然我也喝多了

於:啊?

郭:他要送我我答應了,開車送我去。我要沒喝多我敢讓他送我嗎。

於:你喝得也不少

郭:我坐在這邊他開著車,開了70米自己納悶,我這大燈怎麼不亮呢?下車一看那,機器蓋子掀著呢。

於:嗨,全擋上了那個

郭:我也勸他,這散熱快

於:有那麼散熱得麼

郭:哥倆好啊。為什麼說哥倆好呢,人與人之間的交情,這東西很主要。

於:對!

郭:今天的觀眾,好多都是朋友之間,有戀人之間,男朋友女朋友,也有的是普通的朋友,有要好的哥們兒,我們拿您就當朋友。

於:都是朋友麼

郭:別看我們在臺上站著,跟您咱們身份一樣。不管誰高誰低,沒有。進了這屋,不管您是大企業家,銀行家,哪個大老闆,什麼大畫家大詩人,武術家,非洲哪個國家的娘娘,哪個部落的酋長

於:人家不上這來

郭:甭管您是哪的,到這來咱們一概平等。

於:對

郭:臺上也是,漫說我們不是著名演員,不是藝術家,不是角不是腕,就是個普通演員。就算我們是個著名演員吧,也得跟您平起平坐。

於:那是

郭:誰不高誰,誰不低誰

於:衣食父母

郭:人活在世可以沒有親戚,但是不能沒有朋友

於:您這話對

郭:當然了,朋友和朋友也不一樣,

於:這還有區別嗎

郭:有的朋友之間是勾心鬥角,互相利用

於:那不好

郭:還有的是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都行,一叫“喝酒去”,都成

於:酒肉朋友

郭:一到有事了,于謙出事了,于謙打死人了,都跑

於:我怎麼了我就打死人了

郭:就說這意思。這個朋友不能交

於:出事就沒他了

郭:就過去來說,叫朋友得上譜

於:這還有譜?

郭:哎,一貴一賤交情乃現,一死一生乃見交情,穿房過屋妻子不避,得有託妻獻子的交情

於:您這還一套一套的

郭:這是學問

於:怎麼講呢

郭:我跟您好好說說這個啊

於:您給講講

郭:我原來是搞科學的,我專門研究這個

於:您這科研專案還老變

郭:科學是很嚴謹的,你知道嗎

於:啊,您再講講這個

郭:一貴一賤交情乃現

於:這怎麼說?

郭:不同的朋友,有這麼兩句話: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

於:怎麼回事

郭:鳥隨鸞鳳,我就是一隻小麻雀,就這麼大

於:小鳥

郭:您不一樣啊

於:我是

郭:您是個大鳥,鸞鳳

於:鳳凰

郭:大鳳凰。比如說這個凡鳥都要到西天朝拜如來佛去,我要是去麻煩大了,翅膀大開了這麼大,撲拉撲拉。。

於:且扇呢

郭:你不一樣,大鳳凰那翅膀打開了,跨查跨查三五下你到了,你很輕鬆你就上西天了

於:我就是死的比較脆

郭:我要是想去怎麼辦呢,我就是叼著您尾巴的一根翎毛,借你的勁兒跟著一塊去了

於:你也就到了

郭:(看于謙後面)今沒帶著啊

於:沒有。這不比喻麼

郭: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人,要和賢良的人再一起

於:和好人在一起

郭:我為什麼和你在一塊。

於:這是?

郭:你是賢良

於:您這太客氣

郭:你就是賢妻良母

於:哪來的賢妻良母啊

郭:這是最基本的,所以才有了一貴一賤交情乃現。哎呀,這個一貴一賤,舉個例子吧

於:您說

郭:拿我來說,我不是說相聲的郭德綱

於:您是?

郭:我是一個下崗工人

於:沒工作

郭:家裡條件很困難,住的房子也很困難,千瘡百孔,趕上下雨算要了親命了

於:怎麼

郭:外面下小雨屋裡下中雨,外面中雨屋裡大雨,外面大雨屋裡暴雨,有時候雨太大了,全家人都上三環上避雨去

於:沒聽說過,有上外頭避雨的嗎

郭:吃上頓沒下頓

於:沒錢就完了麼

郭:我父親的腿被車撞了,司機跑了,老爺子常年臥床不起

於:癱床上了

郭:我媳婦有病,不能上班去,孩子等著上學,沒錢交學費,我又下崗,家裡沒轍

於:太慘了

郭:十冬臘月大雪紛飛,全家人在屋裡待著出不去,就我有一身衣裳,他們都裹著被褥待著

於:好嘛

郭:我數了數地上還有12個煤球,什麼都不夠啊

於:不夠燒的

郭:老的老小的小,我得出去奔去。

於:掙錢去吧

郭:外邊那個樣的天,我穿的很少啊。上邊穿著一個塑膠的皮大衣

於:有拿塑膠作皮大衣的嗎

郭:就袖口這有一兩棉花

於:還有點棉花

郭:穿著一條短褲,磕膝蓋以上,穿著一雙塑膠涼鞋

於:什麼天穿這個

郭:揹著一個兜子,攥著兩張81年的北京晚報

於:啊?

郭:開啟門,嗚----風颳在臉上跟刀子似的

於:冷啊

郭:雨裡夾著雪,落在地上說溼不溼,不溼又滑,頂著風往外走,手裡舉著報:81年北京晚報,看新聞哪,四人幫被粉碎了。

於:什麼新聞哪這是

郭:有要的沒有?

於:沒有

郭:順著河邊往前走,頂著風。二環路上車水馬龍,回頭看萬家燈火,天下之大哪裡是我安身之所啊。死的心都有啊,一想起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等我賣了報給他們買吃的,我死都不能死啊。往前走吧。走著走著由打對過於謙來了。

於:哦 碰著我了

郭:開著車。好車啊,全亞洲就一輛,

於:是啊?

郭:您開著了。你是一個跨國集團的大老闆

於:有錢了

郭:很遠處開著這個車,突突突突。。。。。

於:開一三蹦子來啊

郭:比那個大

於:大也是三蹦子啊

郭:很好的車,黑色的商務車,前排就坐著駕駛員一個人,

於:對

郭:你坐在後排很有身份哪。你那個方向盤跟別人都不一樣

於:怎麼呢?

郭:我們的方向盤都是圓的,有一個膠皮套。你是純銀打造的

於:哎呦

郭:長的,兩頭彎下來,攥著,突突突。。。。

於:還是三蹦子啊

郭:德國機器,

於:嗨,哪的機器也是三輪的啊

郭:來到我的跟前,一眼就瞧見我了,你吩咐你的司機:捏閘

於:剎車都沒有

郭:車門一開,于謙噌就竄出來了,司機後邊攬著你。。。

於:這是司機出來遛狗來了

郭:不是,你隨身腰裡頭帶著個大金鍊子,140來斤哪

於:我給自己帶枷呢

郭:司機在後邊給你攬著。呵,站在我面前我睜不開眼了,珠光寶氣這個人

於:是啊

郭:整個這個腦袋上啊,耳朵上帶著大金圈,半斤一個。鼻子正中間帶一個大銀圈,嘴上打著這個珠子那個珠子,眼珠子摳了一個換金的

於:啊?這不糟麼這不是

郭:穿這身西裝啊,沒個三五千萬下不來啊

於:那麼貴啊

郭:站在我跟前,看著我樂,哈哈哈哈。。我不敢說話啊

於:嚇著了

郭:貧富懸殊太大了。我是一個什麼人哪,要死都死不成的人哪。人家是什麼人哪,站在跟前我傻了,我恍惚看出來是于謙,我不敢說話啊

於:不敢認了

郭:張不開嘴啊。你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於:我說什麼啊

郭:父親,我。。

於:你等會

郭:父親你好

於:等等。。。沒有這麼賤的,我為了打破這尷尬局面我降一輩啊?不至於

郭:小的時候咱們在一塊玩,玩過家家。你小,我比你稍微大一點,你就為糟盡我管我喊父親

於:我這麼糟盡人哪我?

郭:就說這意思

於:什麼意思啊

郭:父親

於:行了,別叫了,這麼說就完了

郭:還認識我嗎?我說您恕我眼拙,您是?你說:哎呀,我是兒子啊。

於:嗨,別往下論了啊,這小時候這麼一說就完了

郭:怕鬧不清楚

於:清楚啦

郭:我認出來是你,我不敢認啊,我歲數也大了,眼也花了,不敢認啊。

於:可不是麼

郭:您怎麼了?咱們打小一塊玩啊,現如今你怎麼落魄了?我眼淚都下來了,把我自己的經歷一說,你也很難過啊,譁---

於:哭了

郭:褲子就溼了

於:那是尿了

郭:淚如湧泉哪

於:那也沒流那麼些的

郭:很難過。你甭管了,有我在能讓你吃虧嗎,從懷裡掏出支票本來,各位,什麼人出來用支票本哪,于謙啊,掏出支票本,打褲子裡邊掏出一金筆來,鑽石的尖兒,就這鑽石,得半斤多。拿過來要給我開支票,哈---(哈筆尖)

於:金筆有日子沒用了

郭:(甩甩筆)哈--哎,二字怎麼寫?

於:文盲啊我是

郭:寫完了屁股後邊扽出一串鑰匙來,其中有個大戳子,當,撕下來:給你--

於:這是

郭:拿過來一瞧一百萬

於:給你這麼些錢

郭:給我一百萬,我不敢相信哪

於:那是

郭:舉著這個我傻了:這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呢?

於:不相信

郭:我一把就把你的手抓過來,擱在我嘴裡邊,吭---

於:幹嗎?

郭: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於:您咬我手看真假啊?

郭:(裝作拿著一截手指看)是真的。你也很高興啊:是真的就好嘛。(舉手,彎起一根手指表示少了一截)

於:嗨,實在不怎麼樣

郭:捧著支票站在馬路邊我是淚如湧泉哪。於老闆開車門上車是揚長而去,突突突。。。

於:還是這三蹦子

郭:一股黑煙籠罩了你的德國車,我振臂高呼:孫長老,收了神通吧。

於:瞧不見車了都

郭:一貴一賤交情乃現

於:哦,就這麼講

郭:一死一生乃見交情

於: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郭:還得拿咱倆作比喻

於:啊,那比喻吧

郭:說你吧,于謙,不過可不是今天說相聲的于謙了

於:我的身份是?

郭:你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

於:年輕

郭:剛上班,精神頭也足,精氣神也足,走到哪兒一看,呵,精神煥發。在家裡邊,晚上下了班,吃完飯,洗洗澡換換衣服,把頭梳一梳,換上自己很喜歡的一套服裝,小白褲子,白皮帶

於:精神

郭:上邊穿一件白襯衣,那年頭興這個

於:一身白啊

郭:要想俏一身孝,對吧

於:對,那時候是這麼說

郭:大尖領子襯衣,後來不行都小領子,那會都興大尖領子。噴了四斤香水,

於:論斤啊?

郭:聞著身上跟偷吃羊屎似的

於:噴著什麼香水啊這個

郭:打家出來,很高興啊。街坊打招呼:哎,謙兒回來了,出去?啊,沒事,出去耍流氓去。

於:我耍流氓去啊

郭:搞物件去

於:搞物件也不叫耍流氓啊

郭:青年男女搞物件麼,出去了,打對過來一姑娘,沒有這麼好看的,太漂亮了,你站在後邊高興啊:小妞,給大爺笑一個。這姑娘一回頭瞧見你,那時候這人封建啊,很輕蔑的看著你,攏了攏這四根頭髮啊。。

於:嚯,您就說禿子就完了

郭:你得意這樣,另類啊,你有這想法,你願意娶一個這樣的女孩子,你娶她就算行為藝術

於:什麼行為藝術

郭:很高興:過來。。過來。。那女的看你一眼:逮流氓

於:嚯

郭:跑啊,變步擰腰,CHUA——快

於:得跑啊

郭:人家喊逮流氓呢,做賊心虛啊,跑吧。這事發生在勁松,三分鐘,你到石景山了,

於:跑那麼快?

郭:蹲在馬路中間歇會兒,哎呀。。哎呀。。。(吐舌頭)

於:一看就是熱了,象話嗎

郭:由打門頭溝那邊來了一輛救火車,消防隊的車,由打你跟前騰就過去了,很愣啊,你嚇壞了,往後頭一躲。你很生氣啊,太不象話了,哎,看不見了,拿手一摸,我這腦袋哪兒去了?

於:撞上啦?

郭:沒有,沒有,它給帶走了

於:好嗎,還不如撞上呢

郭:通縣著火送通縣去了

於:腦袋啊

郭:你一摸這腦袋沒有了,你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一賭氣死了吧

於:這是賭氣的事嗎

郭:躺在馬路當中了,一會市政的壓道車開過來了,壓的那平啊。。。

於:您這解恨來了

郭:壓的奔兒平啊,轉天大太陽天,曬,連曬三天,這人沒了,人間蒸發。外地的車開到這納悶:不讓右拐,直行。

於:都是那一身白鬧的

郭:大尖領子。

於:明兒出門得換身衣服。

郭:盼